原來是到了大街上。
轎子在路邊停了下來,一隻手掀開了轎簾,她抬眼看去,看到了轎外正對她笑的赫月。
赫月伸出手來,道:“下來吧。”
她下了轎子,站在赫月身旁。
她打量赫月,赫月也打量她,花舞得意笑道:“我猜到是你!”
赫月笑道:“你怎麼猜出是我?”
花舞用扇子一端敲在他胸口,不分親疏地說:“因為咱倆是同道中人啊。”
赫月大笑起來,指著她的穿著道:“果然合身。”
她聞言,刷的一聲開啟摺扇在胸前像模像樣地扇了扇,揚眉問道:“帥吧。”
赫月又笑了起來。
由大街一路逛到姻緣廟,看煙花,猜燈謎,擲竹圈,最後來到姻緣廟與男男女女一同拜月老,系姻緣線,花舞玩的很開心,早忘了時間。
由姻緣廟出來,呼吸著清新空氣,跟著赫月不知不覺走到了一方小樹林。
四下幽靜,當發現只剩下他二人,回頭一看才知原本跟在身後的那群侍衛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花舞畢竟不是單純少女,此次遊玩雖然盡興,但赫月的心思,她也能猜到幾分。赫月此人舉手投足都帶著幾分世故,並非容易招惹之徒,察覺此處僻靜,走著走著他越發靠近了自己幾分,指端有他若有似無地試探輕觸,沒有悸動,卻忽起了幾分提防之心。
對付赫月這樣的人,直白拒絕下場尷尬,假裝羞懼更會惹得他變本加厲,都非良策,還不如……反守為攻,令他知難而退。
她停下腳步,四下瞄了瞄,忽然笑得很猥瑣,原本正在瞧著她的赫月不禁起了一絲疑惑。
這時只見花舞眼神飄忽,羞羞答答地靠了過來,對他道:“貝勒爺,你看這裡,月黑風高的……”她輕輕咳了一聲,而後神秘兮兮地道,“很適合……XXOO。”
“叉叉歐歐?此話何解?”赫月問道。
花舞想起當初損友戲耍自己時用的那套動作,當下用在了赫月身上。一本正經地在赫月面前做了一套動作:首先伸出兩隻手先作了個推倒的動作,然後又作了一個跨上去的動作,然後雙手象徵性抓了兩下,動了動腰部,道:“懂了吧?!”
赫月沉思片刻,而後哈哈笑道:“我懂了!”
“什麼?”
“騎馬!”
花舞似笑非笑,沒有解釋。當下便見赫月首先作了個推倒的動作,道:“雙手扶住馬鞍。”,然後作了那個跨上去的動作,“上馬!”,然後作了那個抓胸動作,“提韁!”,再動腰部,“縱馬!”
“我猜對了吧?!”赫月笑問。
花舞微笑,豎起大拇指,讚道:“貝勒爺您真聰明!……”
“月黑風高的確適合騎馬,”赫月高聲對林外喊道,“來人啊,牽馬來!”
花舞笑道:“夜已深,是該回去了。”
赫月聞言斂眸看向她,忽笑道:“原來你在提醒我,你提醒的對,再不快馬送你回去,恐怕整個鄭王府都要亂了。”
花舞不置可否,眼見都快近子時了,自己此番回去……突然想到表哥,心裡一下子沒了底氣。赫月似猜出她心中所想,柔聲道:“我親自送你回去,一切有我,不必擔心。”
她一怔,突然想到若表哥看到赫月深夜送她回府,不知會是怎樣的表情?
有那麼一瞬她想點頭同意,可終究搖了搖頭。赫月此舉表面出於對她的關心,但她心知肚明如果答應將意味著什麼,便道:“你有辦法讓我神不知鬼不覺的進王府嗎?只要進去就行,至於後面,我自有辦法應對。”
赫月牽起她的手,溫柔笑道:“這不難,現下時辰不早了,我們邊叉叉歐歐邊細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