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抓了抓。
「不餓嗎?早上空腹不好的。」
「不餓。」
蔣南迴答得乾脆,她緊皺著眉,剛才在倉庫裡的溫柔像被寒風吹散了一般,只剩凜冽。
「你打了人,要是被逮到了,就得進監獄,現在你回家,後續的事我處理。」
她語氣乾脆,不容質疑,周楊愣了幾秒,執拗地說:「你跟我一起。」
「周楊!」
蔣南也不想這樣姿態面對他,可出了門,太陽照在臉上,新的一天開始了,煩躁的事原封不動地擺在那。
關於陶思遠的,私的,殷鳳嬌的,張叔的,全都一股腦躍進腦子裡,向她宣告摞成堆的爛事依舊存在。
白天比黑夜漫長。
男孩不說話,低頭踢著石子,他穿的匡威鞋,兩邊的布料磨出洞。
蔣南放軟語氣,慢慢地說:「如果開店錢不夠的話,我有,只要你回去。」
一顆小石子飛出老遠,彈在下水蓋上又飛進草叢,蔣南抬頭看他,卻觸到一張滿是冰霜的臉。
他咬著下唇,忍了一會才說:「剛一次,就想甩掉我了?」
「……」
蔣南無力仰頭,迫切的想解釋,卻被他後背堵住話語。
他大步走回去,彎腰鑽進捲簾門。
蔣南站在原地,直到冷風吹透。
庭審結束了。
張叔判了一年,賠償受害人醫療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各種十萬元。
殷鳳嬌按著太陽穴,疲憊地說:「這錢如果不給的話會怎麼樣?會把我抓進去麼?」
蔣南沒回答她,看窗外的風景。
天很藍,藍得不像冬天,這樣的天空會讓人心底產生不切實際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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