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佔有慾極強的完顏不破心中不虞,面上就有些遲疑。
不待他開口,垂頭站在角落裡默默不語的江映月突然跪出來,恭敬的說道,“奴婢不才,曾經在御藥房做過三年醫女,略懂一些醫術,醫治割傷不在話下,奴婢斗膽,懇請皇上準奴婢替太子妃醫治。”
親手戳破歐陽慧茹的騙局才是最好玩的!想找藉口躲過這一劫?做夢!江映月俯下身子磕頭,心裡得意的暗忖。
“不必!”完顏不破想也不想便拒絕。知道了江映月有可能是前朝餘孽,他不會讓江映月近小丫頭的身。
“父皇,讓她看吧,若秦嬤嬤和小雨處理傷口不當,也好有人指點一二。”歐陽慧茹出人意料的點頭了,江映月眼瞳中暗藏的自得略沉了沉,心中升起不祥的預感。
“江女史,隨本宮去偏殿吧,父皇在這裡,診治也不方便。”歐陽慧茹看向江映月,溫聲建議道。
原來如此,將自己拐去偏殿看診,再利用權勢威脅自己不要開口言明真相是麼?歐陽慧茹,你真是好算計!我確實鬥不過你!
想拒絕,卻又不能拒絕,江映月第一次認識到,卑賤的身份對她而言是多麼大的阻力,她不可以反抗,只能被動的接受別人的安排。一時間,強烈的往上攀爬的欲?望超過了一切。想法是好的,但見完顏不破現在對她的態度,卻又比以往更加厭棄了幾分,待到出宮,她除了嫁給劉文清外放邊疆,哪裡還有別的出路?
心中燃起的火苗迅速熄滅,江映月臉色暗沉,僵硬的點頭。勝利就在眼前,僅差一步就要被握在自己手裡,卻又被別人奪去,這種挫敗,筆墨難以形容,一時間竟讓她有些萬念俱灰。
正待兩人舉步要移往偏殿時,完顏不破適時開口了,“留下,朕要親眼看看太子妃的傷勢。”
“父皇!”歐陽慧茹驚訝的回頭看向他,堅定的搖頭拒絕,“我的傷勢您不能看。”看了,您還怎麼吃得下藥?
“你割肉是為了救朕,朕如何不能看?不看,叫朕如何安心?你過來,到朕身邊來!江女史,替太子妃挽袖檢視傷口!”完顏不破肅著臉,拍拍自己床榻邊的椅子,語氣堅定,不容人拒絕。
歐陽慧茹遲疑半晌,但見父皇定定凝視著她,眼神極為霸道專注,她只能微微搖頭,無奈的坐到他身邊,自己挽起袖子,露出臂上纏繞的血跡斑斑的布條,“江女史,勞煩你了。”
“哪裡,這是奴婢的本分。”瞥一眼歐陽慧茹‘修飾’的極為逼真的傷口,又見她態度大方自然,並沒有任何心虛的跡象,江映月心裡略有些打鼓。
恰好這時,小雨擰巴著臉,悄悄去扶自己左臂。她見狀,眸子一閃,最終堅定了自己的猜測。歐陽慧茹一個嬌滴滴的小姐,哪裡敢動手割自己的肉?哪怕是她,做這種事之前亦要思慮,猶豫半晌!是了,這只是她的欲蓋彌彰,待會兒拆布條時,指不定她又要有什麼說辭來阻止自己。
心中暗忖,江映月伸手,麻利的去解歐陽慧茹臂上的布條,動作有些急切。
“嘶!疼!江女史輕點!”歐陽慧茹眉頭一皺,低聲呼痛。
完顏不破心疼的直起腰,朝江映月冷眼睨去,語氣冰寒道,“你真的做過醫女嗎?怎得這麼不小心?”
“奴婢該死!奴婢心裡著急,動作大了點,請皇上,太子妃恕罪!奴婢這次一定小心。”正是謎底揭曉的關鍵時刻,江映月生怕被完顏不破遣退,連忙磕頭保證。
“起來吧,這次小心點。”皺眉,淡漠的瞥了一眼跪在自己腳邊的江映月,歐陽慧茹大發慈悲的開口。不讓她親眼看看,這場遊戲豈不是失去了很多樂趣?
江映月如蒙大赦的起身,再次小心翼翼的去解開布條,布條厚厚纏了好幾層,每剝離一層,江映月的心便收緊一圈,待到浸滿鮮血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