齋門口,石球已硬拉著柳三風走進來。
他連忙偏身讓開。
石球即時間道:“書齋內到底有什麼東西?”
北彪瞟了柳三風一眼,道:“有一具屍體!”
“屍體?”石球一驚,追問道:“是誰的屍體?”
北彪道:“好像是胡香。”
“胡香?”石球的目光立時落在柳三風的面上。
柳三風嘆了一口氣,道:“那不錯是胡香的屍體!”
北彪說道:“她死得就像是水觀音一樣!”
這句話出口,不單止石球吃驚,就連柳三風也彷彿震驚,脫口道:“什麼?水觀音死了?”
看樣子,他似乎還未知道那件事情。
石球沒有回答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好幾眼,冷笑道:“怪不得你不讓我們進入書齋。”
柳三風訥訥地道:“我……我……”
石球截口道:“你乾的好事。”
柳三風慌忙搖手,道:“我……”
一個我字才出口,石球又打斷了他的說話,道:“進去說明白!”
他一把將柳三風拉進書齋。
柳三風本來也是一個高手,竟然無力抗拒石球的一拉。
他事實已經心神大亂。
北彪連隨將門戶關上。
他到底是一個經驗豐富的捕快。
石球跟著跨前幾步,將柳三風推倒一張椅上,道:“看穩了!”
林雄北彪應聲走過去,左右按住了柳三風的肩膀。
石球逕自走到胡香的屍體前面。
他俯下半身,端詳了一會,脫口道:“看樣子她又是中了火蜈蚣的毒血毒。”
柳三風那邊立時一呆,喃喃自語地道:“火蜈蚣的毒血,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回事?”
北彪林雄沒有理會他,他們的目光正跟著石球的目光移動。
三人的目光突然都落在地上。
石球是突然發現碎裂在地上的那一瓶美人酒。
酒瓶已碎襲,酒濺了一地,尚未完全乾透。
濺上酒的磚塊就像被什麼侵蝕過一樣,現出了一塊塊的白色。
石球俯下的身子攸的一直,變色道:“毒莫非又是下在一瓶美人酒之內?”
林雄北彪聞言亦自變色。
柳三風卻衝口而出道:“正是下在一瓶美人酒之內。”
石球應聲回頭,瞪著柳三風,道:“你想的好辦法!”
柳三風連忙分辯道:“這件事與我完全沒有關係。”
石球大笑道:“十個兇手被拘捕之時,最少有九個半是這樣替自己分辯。”
柳三風搖頭嘆息,道:“我沒有理由毒殺胡香!”
石球道:“一個人說話要問良心。”
他在旁邊的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一坐下,他似乎就忘記了這件事,左右望了一眼,道:“方才我說到什麼地方去了?”
北彪道:“頭兒說到要替他說出那一個一石二鳥的辦法。”
石球道:“不錯。”
他輕咳一聲,一清嗓子才接下去,道:“那的確是一個好辦法。”
柳三風不由望著石球。
他倒想石球說一個清楚明白。
石球卻沒有說下去,目光又回到柳三風面上,忽問道:“金滿樓可有父母兄弟妻兒。”
柳三風道:“聽說沒有。”
石球道:“是真的沒有,所以萬一有什麼不測,他的財產便屬於公家所有,至於別人欠下他的賭債縱然有證據留下,依照官府一向的習慣,大都是不了了之,因為賭錢本來就犯法,官府絕對沒有理由替死者追討賭債,否則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