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工夫,周衝已將店門兩旁也看得明白,並無可疑之人,不由更是驚詫,何人有這般快的手法,沒看他出手,竟將那漢子打倒。
見來人去得遠了,這才回到座上,不由他不面露喜色,心中暗自高興,便向二人輕聲的說道:“這不知是那位前輩高人出手相助,我兄弟這次前來桃源,看來不丟人啦,還興許露臉了!也就不定。”
要知唐棣內功深湛,別說近在鄰座,便是再遠,也會聽得真切覺得來的漢子,目中無人,便不由得心中怒氣上升,便順手拈起一顆飯粒,隨手一彈,不但在來人額頭上添了老大一個疙瘩,而且擅得他站立不穩,幾乎栽倒在地。
唐棣這一手,全憑兩個指頭上的功夫,只是輕描淡寫地一彈,肩不動,臂不抬,若非氣功已有相當的造詣,絕難辦到,這一手功夫到了神化境界,也但是彈指神功,唐棣這手功夫,乃是由大幻神丐花手法中化解出來的,這還是他功力不足,若是大幻神丐發出,來人頭上,那會僅是添了個疙瘩,只怕已是個窟窿了,還想活命。
“周衝怎生和桃源三傑結下樑子,這種稱呼倒不像是個壞人;可是周衝就我所知,也正派得很,平時很少和別人有過節,顯然這中間必有緣故,也許由於誤會所引起,也有可能,明天,我何不暗中跟去,看個究竟,如果桃源三傑是個正派的人物,順便給他們雙方,解開這個結,使他們重歸於好!”
方想間,忽聽一人唷了一聲,說:“原來這裡還有高人,隱藏不露,竟然用飛花手法,暗中打人,大顧身手,不過這黑手打人,顯得不太光明。呸!”
唐棣聞聲,便知是適才那黃衫女郎,斜眸一看,只見她正從照壁後轉出,心道:“我剛才這一出手,瞞周衝三人則可,若她適時出來,確會瞞她不過。”
唐棣假裝不曾聽見,周衝旁邊那條漢子早又一瞪眼,已手按刀柄,周衝沉聲喝道:“三弟!”
這時那姑娘已步出店來,打從唐棣旁邊擦身而過,走到對面一張桌子上,大刺刺一坐,咂咂嘴說:“這物兒功夫稀鬆得很,呸!也敢冒充高人。”
忽見金光耀眼,只噠一聲,那黃衫女郎面前桌子上,已多了把寶劍,那耀眼的金光,乃是那劍是黃金吞口被燈光映照所出,那劍鞘之上,更是寶光閃閃,竟和唐棣腰間所掛的劍一般無二。
唐棣更是一怔,心想:“怪啊,哪有這般相像的?”
忙伸手一摸,這一驚非同小可,原來腰間的劍,已不見了!
又聽到那姑娘大聲叫道:“店家,店家,這把破劍能值幾錢銀子?我換一頓晚飯,行不行啊?我腰中沒帶銀子,只有把劍押給你了!”
才回頭溜了唐棣一眼,她就先忍俊不住,搗著嘴兒嫣然一笑,這一笑,更像是綻開了的花朵兒一般,秋波微轉,嬌紅欲滴,更顯露出青春少女的嬌媚之色。也表現出亭亭玉立,風姿綽約秀美的姿態。
原來她聽周衝稱他是前輩高人,心中有些不服氣,在擦身而過之時,施展了空空妙手,把唐棣的隨身寶劍,人不知鬼不覺的,輕輕摘下,便拿到店上,故意的大聲說要換飯錢,也暗示唐棣劍不在了。
此刻一看唐棣心中焦急,面現驚惶失措之色,心中便非常的得意起來啦!
唐棣本來心中大為光火,江湖中人,若然兵刃被人奪去,乃是一件最為丟臉的事,但陡然瞧見她笑臉如花,滿面生春,似乎心中並無惡意,僅屬開玩笑性質。
這時唐棣心中的怒火,便立即化為烏有,更早明白刀是在擦身而過之時,施了手腳,心說:“我因她是個大閨女,適才目不斜視,那料想倒著了的道兒,但憑她兩支柔荑,剎那間斷然取劍,自己竟全然不覺,一無所知,她的這種身手,實在叫人佩服。而且年紀很輕,顯然功力不差。”
唐棣心中氣一消,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