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一個意境:天高雲淡,徐徐清風,百花搖曳,綠樹婆娑。觀景之人賞心悅目,心曠神怡,影影綽綽,時光悠悠。殊不知,高處的樓上人卻在看你,你又是樓上人的風景。
感官敏銳的顧貝貝發覺有人在拍照,抬頭一看,只見一個凌亂長髮披肩的年輕男子正拿著相機對著她猛拍照。貝貝也不嚷嚷,瀟灑轉身離開。
王仁昊忘記自己正在魏蔓的辦公室,不滿的衝樓下叫喊著:“喂,怎麼走了,我還沒拍夠呢。我付你錢還不成嗎。”
本來今天他是準備賴在家裡,臨時被自己老佛爺安排來給自家嫂子送點東西,沒想到碰到這樣上相的人。他拔腿就想往樓下衝去,準備攔住這個令他心情愉悅的人,可惜天不從人願。
“哎呀,突然喊一聲嚇我一跳。你讓誰別走?付什麼錢?”魏蔓起身攔著他,探頭往樓下看去,正好見到一個白色的背影,劈頭蓋腦就罵:“臭小子,在我這還不老實,別給我瞎整,我這邊不是讓你胡鬧的地方。大院裡老爺子剛給你處理完一個,你又想去招惹一個。我告訴你。沒門。”
“嫂子,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想讓她當我模特拍拍照,就這樣。”王仁昊無奈的看著抓住他袖子不放的嫂子,一臉無奈的解釋著。
“你的解釋在我這不好使,今天下午你只能呆在我辦公室,哪兒都不準去。我已經讓人把辦公室的門鎖了,鑰匙也被帶走了,不到下班是不會有人來開門的。”魏蔓果決的說著,她可是答應自己婆婆,今天必須把他留到天黑才放行。不然撞見家裡那兩個客人可就糟糕了。
王仁昊當即臉就黑了。嘻皮笑臉的說道:“嫂子,合著你和媽是誆我坐牢來了。可人家好歹有放風的時間,你就當我出去放風了。”
魏蔓做式拍了他腦門一下,“坐牢?你把總政當炮局。合著嫂子辦公室是號子咯?多少人找關係走後門還進不來呢。你能坐在這翹腳喝茶。就知足吧。想放風,繼續站視窗看著,出去絕對不行。”
她心裡有些沒底。也不知道能不能忽悠住自家小叔。
王仁昊伸手擰著門把,果然被鎖死了。無奈的只能走回原處,繼續在視窗上盯著她遠去的背影。後來,他比對照片才發現原來自己尋找的一直就是同一個人。
聰明如王仁昊,靜靜的坐在辦公室一個小時後肯定開口說道:“家裡是不是來了什麼我不能見的人,所以你們才把我支出來。”
魏蔓心裡咯噔一下,頭都不敢抬,嗡聲說著:“你有什麼不能見的人嗎,嫂子就是想讓你陪我上班,然後送我下班,別嚇猜。你的歲數也不小了,性子也該靜一靜,你很久沒練字了,拿筆寫一寫。我們這樣家庭出去的孩子可不能滿身銅臭,既然從商也得當個儒商。”
多說多錯,話多就說明心裡沒底,這時王仁昊可以百分之一百肯定,家裡這兩個人女人把他騙出來心裡有鬼。他想起前段時間在老爺子書房外聽到的咆哮聲,大膽猜測:“她還是帶人去家裡拜訪了?是要做什麼?徐範兩家是想讓她再來試試老爺子的底線嗎?”
兩人心知肚明,王仁昊口中的她,指的是王老爺子的閨女王守衛,雖然她已經離開家多年,但只要一提起她家中氣氛依舊凝重。
她和王守成都是老爺子第一任老婆生的,排行老二,為了留學偷了家裡的錢,批鬥過自己的父親,誣告過趙涵,最後甚至將王仁昊偷偷抱走賣掉,令其陷入險境無錢治療導致殘疾的罪魁禍首。
聽說她二嫁給一個商人家庭,拼死生了一個閨女,過的還不錯。這幾年一直在深市發展,而那邊正好是范家主攻的地方,老爺子甚至想將王守成調回來。斷絕關係這麼多年,突然又舉家拜訪,讓老爺子不得不多想。他老了,只想小一輩能過的平穩一些。
呼,魏蔓長長的撥出一口氣,放下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