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冒生命危險來這裡?這些你都瞭解嗎,說給阿媽聽聽?”
一聯串疑問如揪心的重錘響鼓,她確實對他一無所知!也確實如黃阿媽的遭遇,他一走如石沉大海,連蘆慕雲這名字是真是假都難說?潑水節是她一見鍾情,而他聽出要留他當女婿,就像劁豬人喚豬吃食的緊張,慌不擇路的說什麼也要走!
想到這裡,阿香臉面掛不住了,忍不住紅著眼爭辯:“阿媽您不要嚇唬我,就兩天的時間,您未必能看出哪樣事?”
“誰說我這雙老眼只看兩天?”黃阿媽滿臉怒氣,“在緬甸哪個阿妹不愛醫生?就因為發現你是賭石高手,於是他打著醫生旗號欺騙你的感情!我敢斷定,他是神秘的尋寶人!敢冒死來這裡的,不是一般的亡命之徒!”
這話一針見血!他明知去密###尋寶路途兇險,卻冒死要來,就算“迷魂蛇酒”也留不住;原來在孟龍鎮客棧是蓄謀等她解毒,他心計陰森,太可怕了!而她自以為是克男人的罌粟花,想不到碰到情場高手,反被他迷住,竟傻到輕信這神秘的異國人!可是她確實太愛他了,是那種刻骨銘心、柔似輕煙般的愛;她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實在受不了感情上的打擊!
頓時她的心像被千萬條毒蟲撕咬,傷心得掩面痛哭:“您曉得我已經不是黃花閨女了……阿媽,您說這是不可能的……我身子給他時,我阿哥發過誓,他不是那種人……”
黃阿媽憤憤然:“他不花分文玩了姑娘又劫財!而你為他病成這樣,還聽信騙子的話!我敢說他已經乘飛機已去香港,那兩件賭石可是奇珍異寶啊,在香港至少要賣千萬港幣!”說到這裡黃阿媽只是嘆息,“我也只是盡義務,既然你執迷不悟,我這又是何苦呢?”
阿香精神緊張到了極點,黃阿媽說的太恐怖——記得他確實說過他背景兇險!但是事到如此,她只能自欺欺人、盡往好處想,萬一他在路上出了事,或返回迷了路呢……這都有可能!以此死心塌地認定他不是負心漢,兩人怎麼說有山盟海誓,又將生米煮成熟飯。這麼多年她遊戲情場,對貞潔看得比命還重!自信不會看走眼——蘆慕雲就是她的如意郎君,才獻出女人最珍貴的愛。如果再不弄清他的下落,此生竹籃打水她會一無所有的!
想到此,阿香執意要走。奇怪的是黃阿媽並不挽留,只說已經僱好車,馬上會有人來送行。於是兩人起身下樓去等候。阿香背上行李頭重腳輕的打晃,對帶病遠行憂心忡忡。
等了半晌來了輛小貨車。年輕司機叫敏頓,穿著破波索,人曬得黝黑。敏頓正要打招呼,黃阿媽厲聲制止,要他跑一趟孟芒鎮;接著對阿香說:“你必須趕快回家治病,在這裡我責任重大擔當不起。”口氣不容商量,說完轉身上樓去客房撤鋪蓋。
此時此刻阿香心亂如蔴,她怪不得黃阿媽逐客,只恨自己患上傳染病。可是慕雲生死不明,不弄個水落石出她哪能安寧?敏頓幾番催促上車。她沒有心情回家,要他開車回去。
敏頓為難地說:“我受黃阿媽託付,今天不管你想去哪裡,我負責送到目的地。現在你重病纏身,要慎重考慮,一旦倒在荒山野林,後果不堪設想啊!”
他說的後果就是莽林中的毒蛇猛獸。阿香聽得心驚膽顫的,無可奈何只好隨敏頓上車,求他朝密###方向行駛,心想就算找不到慕雲,在那裡僱車方便。
魂斷歸途(4)
等了半晌來了輛小貨車。年輕司機叫敏頓,穿著破波索,人曬得黝黑。敏頓正要打招呼,黃阿媽厲聲制止,要他跑一趟孟芒鎮;接著對阿香說:“你必須趕快回家治病,在這裡我責任重大擔當不起。”口氣不容商量,說完轉身上樓去客房撤鋪蓋。
此時此刻阿香心亂如蔴,她怪不得黃阿媽逐客,只恨自己患上傳染病。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