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道門 (第2/4頁)

殿主。

道玄子在人間行走,得到他指點的大夫郎中不計其數,記名弟子也有幾十個,但真正的弟子只在三清宮內,沈清猗是他唯一承認的道門外的正式弟子。無量觀邀沈清猗去談論丹道,這是將沈清猗視為道玄子的真正弟子了。

“……或許是考較。”沈清猗沉吟後道,道玄子留給道門的遺書應該寫了傳醫道於她,或許還是“傳道弟子”,無量觀主約她談“丹道”,是談藥道,考較她是否承擔得起“藥王的醫道傳人”這個身份和責任。如果承擔不起,道門顯然不會認可她是道玄子在醫道上的傳道人。

這個邀約她是必須去的。

蕭琮沉思道:“若是考較,那是三清宮丹鼎殿的人過來了。”擅丹道者,必擅藥理,若是丹鼎殿出來的人考核沈清猗的藥道當然是合適的。

“這一去,恐時日不短。”沈清猗道,“軍中傷藥之事先不提,當前應該做的,也是緊要的,是制定軍中治傷和醫護的清毒條例。我將條例擬出來後再去無量觀。”

她給蕭琮解釋道:“外傷潰爛不治是毒邪侵入傷口而致,治傷中醫具不淨和傷後護理不當都是毒邪入侵的主因。比如,醫帳、醫具、用藥、傷員用品都必須保持乾淨,毒邪藏於骯髒不淨之中。像時疫,多從鄉村和貧民坊起,而士家貴人每日淨身,居地又多潔淨,便少有染時疫者,這是毒邪不入潔淨之地之故。”

蕭琮也是讀過醫類雜書的,想一想明白了,點頭道:“好。”

沈清猗便回函,仍由蕭蒙遞送無量觀,說先處理庭州事務,預計五日後赴約。

五月二十八,沈清猗在蕭承義率領的五名侍衛和五十名牙兵護送下,“去天山訪友”。

無量觀建於庭州與安西都護府交界的天山北脈,距離庭州城一百多里,道觀建在人跡罕至的半山,峰崖陡峭,林木森森,連樵夫打柴都不過那邊,少有人知這裡隱有一座道觀。

三清宮丹鼎殿果然來了人,而且是一位鍊師。

沈清猗心中一凜,只有丹法達到很高深境界的道士才可稱為鍊師,是丹道道士的高階。她原以為,道門過來考較她的是一位資深煉士,畢竟療傷治病的醫藥之道在道門看來只是小道,用不著一位鍊師出手——難道道門竟重視她到這等程度?

沈清猗按下心中疑慮,與這位丹陽子鍊師坐論藥道,這一談是十餘日過去。

山中不知寒暑,六月半的天時仍然很清涼,感覺不到一絲暑熱。

六月十五,蕭琮在庭州巡軍結束,踐行宴後大隊伍出城。出得城南二十里,無量觀功德法師攜兩名登極境巔峰的道士在樹林中相候,蕭琮在蕭蒙和十幾名侍衛護送下,轉北往天山,車馬大隊伍仍然往南向高昌州行去。

蕭琮在山中待了兩日,沈清猗和丹陽子論藥道時,他和功德法師談論玄道,彼此都有得益,相處頗為融洽。

又過了幾日,無量觀主請兩人到後山懸空亭喝茶。

一位玉冠鶴氅的道人已經坐在亭內飲茶。

功德法師向他稽首一禮,“掌教。”

蕭琮和沈清猗心中同時一凜,這是太清掌教了。

兩人同時行禮,蕭琮道:“愚夫婦見過太清掌教。”

“賢伉儷請坐。”道微子伸袖笑道,他的眉毛和鬍鬚白如銀雪,一雙眼睛卻清亮如水,笑語溫和,周身沒有半分威壓,觀之不似道門三大至尊之一,倒似一位普通慈和的道長。

蕭琮和沈清猗卻不敢有半分放鬆,道門至尊豈是外表無害的慈和老頭兒?

“今日,請賢夫婦喝一盞清茶。”道微子捋須微笑道。

無量觀主提水沖茶。

清茶是以沸水泡散芽得之,出自道門一位法師,說是煎茶的煙火氣太重,加料也過多,反而失了飲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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