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給你們的獎金按照七月份的1。5的比例發放,這隻針對中層幹部。總可以了吧。”祁宏想盡快解決問題,立刻加了0。3,但他錯了。
Jenny哀怨的看了他一眼,意識到自己是與一個和祁納差千萬倍的人在合作。
孔震開口了:“獎金比例的事情都好談,但開源節流將會是公司的長期政策,這是毋庸置疑的,此次破例給大家提高的比例獎金,主要是安撫大家的情緒,各位如果覺得是買個高興錢,那就最好了,如果大家對這個比例真的有意見,我們可以談,祁總給了個建議,中層提高到1。5,我也認為不是不可以,就看各位意下如何?”
孔震輕描淡寫的化解了草包祁宏的冒失之言,又將天窗開啟說了亮話。
全學軍和眾同事愣了一下。
全學軍沉吟片刻,說道:“零點三和零點五,對於我們來說並不重要,公司的財務狀況才是我們所關心的。Lisa和Alex從來不會公開這些資料,但也從來不會告訴我們沒錢了、要省著花,即便是真的沒錢了,我相信,他們也不會把結果反饋到我們這裡,我們的工作是幹活,不是經營,他們和我們分工和明確,承諾的事情就去兌現,而不會去找各種藉口不去兌現,或者用各種原因來跟我們邀功”
“Lisa已經離職了,祁納已經死了,死了,以後不要再提他們,你們清楚了嗎?”祁宏終於還是沒有按捺住自己的情緒,他可以被人看低,但無法忍受已經到了這個位置上後,再一次被人和弟弟對比貶低。
“不,Alex只是還沒有甦醒!”全學軍沒有激動,也沒有額外的情緒,平靜的說道。
“祁總,控制下情緒!”孔震對祁宏有些不滿,但是他將是自己的代理人,自己必須要挺他。
“我想,各位要明白一點,Lisa和祁納畢竟是過去式,祁宏將是未來式,如果不能理解這一點,請各位回去好好想想,想通了請和祁總單獨溝通吧。今天的會議就到這裡吧。”Jenny不想再羅嗦下去了,單獨決定結束會議,孔震早有此意,也立即起身。
但全學軍卻道:“各位就這樣走了嗎?我想我們的問題,你們恐怕也要回答一下吧。”
孔震冷笑,不耐煩的說道:“愛乾乾,不幹滾蛋,這裡不是你家。”
祁宏一愣,這應該是他的臺詞,怎麼被孔震說出去了,他有些遺憾,甚至有些懊惱。
“孔總如此直接,那我們也沒什麼可談的,我辭職!”全學軍說道。他摘下工作牌,這工作牌記錄了他進入公司辦公區域後每一次的運動軌跡,同事們之間經常戲談這是狗牌,但狗牌精細的記錄著同事們的行為軌跡,並根據這些軌跡來調整工作節奏、休憩方式等等,精細的照顧著所有同事,可惜以後就將告別它了。
他交出了工作牌,身後的同事有猶豫,也有和全學軍一樣堅決的,把工作牌扔了出去。
“工作而已,又不是奴隸制,各位選擇自由。”祁宏感覺自己終於說出了一句極為瀟灑漂亮的話,可惜沒有人應和他。
Jenny慎重說道:“請你們先不要辭職,考慮清楚後再談。”
“談什麼,他們自己的選擇。”祁宏有些惱恨這些跟他唱反調的人了。恨不得他們馬上離開。
但Jenny擔心的是這些中層幹部的離職會帶來更大的波動,更大的離職潮,更惡劣的傳媒影響。可惜祁宏的小格局哪裡會想到這些。
而對孔震來說,祁宏不行,他的空間就更大,所以才不會把祁宏當成寶來供著。
Jenny還要說話,突然外間傳來一陣陣聲浪,一陣陣喧囂,會議室隔音效果太好了,只有嗡嗡的聲音,聽不真切。
Jenny奇怪的看了眼孔震,孔震也在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