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音竟然中止了。
蕭桐久久沒有睜眼,他在等,等待一個恰當時機,好衝出房去尋找小海他們。啪地一下,蕭桐感覺好像有水漬滴落到自己的手背上面。他本能般地睜眼一看,沒想首先落入他眼簾的竟是幾縷黑色髮絲。
蕭桐以為是那女人醒了,他沿著髮絲朝主人看去。
“啊——”蕭桐慘呼一聲,因為這髮絲的主人竟是那眼翻吐舌的猙獰女吊!它的臉正朝著蕭桐的方向,二者距離根本不足兩尺。如此近距離的真實恐怖,嚇得蕭桐連連慘呼。女吊的雙眼大睜,但眼仁已經翻至下眼皮內,可那血紅色的舌頭,依然在滴著口水。
蕭桐看此,他嚇得猛一起身。但由於身處床榻之下。他的頭部在下一秒內就與木質床梁擊在一塊。哐噹一聲脆響過後,蕭桐倆眼一黑,瞬間失去意識……
蕭桐做了一個怪夢,他夢見自己被那具女吊追到一個獨木橋上。他眼見橋下的洶湧激流,不經意的一個分神就墜下橋去。但那女吊仍然窮追不捨,就這樣跳下橋來。蕭桐在落水的剎那,開始胡亂掙扎,因為那女吊正與自己愈來接近……
“不要——”蕭桐騰地一下坐起身來,他發現自己渾身上下竟然真的溼透了。他掙扎起身,正要開逃之時,忽然聽見一聲嬌呵。
“你是客店夥計還是武警?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間客店裡面?”蕭桐聞聲一呆,他快速回頭一看。見昨晚那個女人正手提水桶站在自己背後。看著對方秀美緊皺的樣子,蕭桐的心跳慢了一拍。他沒有回答對方,而是在房間內開始尋找那具女吊的屍身。
電風扇上的繩子斷了,而且屋內也沒有那具女吊的蹤跡,蕭桐眼盯對方並急切的道:“那女吊呢?”女人半天沒有作答,她扔掉水桶,盯著蕭桐被陽光對映在地面上的影子許久。片刻後,她淡淡開口道:“我是《XX怪談》欄目組的主持人,玉冰紗。請問你是誰?”說著,她看向留在電風扇上的那半段繩子。
蕭桐一聽主持人三字,頭皮瞬間一麻。他有些嘲諷地開口問道:“請問,現在是几几年?”對方聽後,身形明顯一滯,她感覺對方的問話有些荒唐,她道:“1998年9月29號。難道有人會把時間過亂的嘛?”
蕭桐感覺四周嗡地一下旋轉起來,他險些跌倒在地。自稱玉冰紗的女人見狀後,面露一絲鄙夷的意味。接下來她完全無視蕭桐,拿好桌案上的小冊子與一支鋼筆,抬腿就要奪門而去。蕭桐見對方要走,他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念頭。
就在玉冰紗要邁出門檻的剎那,沒想自己再次被蕭桐扣住,只不過,這回是扣住肩膀。蕭桐將對方一把甩回屋內。玉冰紗驚呼一聲,手上的小冊子與鋼筆全數跌落在地。下一刻,玉冰紗怒目瞪視著蕭桐,道:“你瘋了!你不知道這樣對別人很不尊重嘛!你……”
話未說完,她忽然瞥見蕭桐的危險眼神,剩下的半句話又被生生咽回肚去。蕭桐直直盯了對方半晌,他走過一把將小冊子從地上拿起,道:“昨天的日記你寫了沒有?”話音雖渾厚有力,但蕭桐的內心幾近崩潰。
玉冰紗被蕭桐嚇住,她雙眼一眨不眨地望著對方,道:“寫,寫了。”蕭桐聽後,當下快速翻著小冊子,當他看見第一篇的日記時,險些再次跌倒在地。因為映入蕭桐眼簾的正是自己在前些日子才看過的“鬼寫日記”。
蕭桐強穩住心神,又快速翻了幾頁。很快,1998年9月28號的日記就落入他的眼內。可這次,日記與自己先前看到的卻截然不同了,但這些代表什麼?蕭桐捫心自問。自己穿越時空?還扭轉了歷史?
‘1998年9月28日,天氣晴,黃昏。亡村歸來第八天’
‘我忘記是怎樣進入客店的了,武警不知因為何故都離開了。看著地面撒落的許多檔案,我知道他們是被迫撤離。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