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數天後的一次拉活,爺爺又進了旗山堡子。”蕭桐說完話,再次直視門口,他的嘴部機械化的一張一合,這種神情讓大家再次陷入恐懼之中。
“老大爺謝謝你啊!”一個男青年,手拿一堆小木箱開始往馬車下搗弄,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的和爺爺聊著。爺爺條件反射性地問道:“小夥子,一個月前你們這可有人家新生了四個小孩,應該三男一女。”
爺爺平時沒事,自己也想那件事,苦思之後感覺那四個人應該是趕來旗山堡子投胎的。至於那個穿紅旗袍的女人……“啊,小孩到沒有,我家有頭老母豬,正好在一個月前後,半夜下了五個崽子,不過是三公二母,先開始我也以為是三公一母,可最後那個小母子,就是難產啊,足足折騰了將近半個小時才落地。哎你說大爺,那小母子生下來居然全身紅毛,哈……”爺爺一聽,全身汗毛刷地一下立了起來。
當然是難產,因為那穿旗袍的女人一直都在追著自己。爺爺將那幾人是投胎的念向剛剛敲定。豈料,有五頭小豬崽居然在路旁,正直直盯著自己看。它們的目光不似家畜,尤其那全身泛紅的那隻小豬崽,眼神陰森異常。
男青年見爺爺這幅表情,一看這些豬崽,想也沒想的道:“大爺,這幾個小傢伙就是。”
爺爺沒回話,他快速坐上馬車,不理那男青年的呼喊,連錢都不要就直接向村外逃去。可每次回頭一望,那五個小豬崽都依然在盯著自己看。
蕭桐咳了一聲,再次低頭看著茶几,同樣胖青年也再次回頭望向門口。那防盜門竟然又被開啟了……
但這次他並沒去關門,而是直接擠到蕭桐身旁,想要張口說話。但對方卻在此刻繼續開始敘述。爺爺玩命一般趕著馬車,不知跑了多久,他在一片西瓜地旁立馬喘氣。這時,從土路前方迎面走過來兩個中年人,他們一路有說有笑,根本就沒看爺爺一眼,那時候已經差不多是傍晚了。
一個面板慘白鳳眼纖細的男子,笑著開口道:“大哥,那四個耳朵的傢伙一會就從這走,準了。”面板略微發黑的男子聽後笑道:“這次不能再出岔子了,哥哥可不想再在那裡面呆了,太憋屈。”
“放心吧,大哥。我都準備妥當了。”
爺爺越聽越感覺不對勁。四個耳朵的人?這不是那名穿紅旗袍的女人所說的話麼?他快速回頭去尋那二人的身影,可在這一望無盡頭的土路上根本就沒有人影存在。
爺爺感覺邪門,一看天色也不早了,他快速向剛剛二人來的那個方向趕車而去。不一會,殘陽如血,黃昏即將結束,天邊也已是一片黑暗。
爺爺趕車的速度愈來加快,他越想越驚,知道剛剛那兩個人也一定是“髒東西”。這時,一個人影從前方蹦蹦跳跳地向爺爺趕來。落日將他的身影拉得極為細長。爺爺一看那人,當場差點沒背過氣去。
一個約模八、九歲的小男孩,他穿著一件紅色小衣,手裡還拿著個糖葫蘆,看樣子是要回家,可這孩子頭上帶什麼不好,此刻卻扣個鐵鍋。鐵鍋就像個帽子一樣帶在頭上。
鍋的把手看上去就像兩隻耳朵一般。如此,爺爺一想,穿紅旗袍的女人,與那兩個男人口中四個耳朵的傢伙,就一定是這個孩子了。沒想小孩看見爺爺,撒歡一樣地跑了過來,道:“老爺爺,我要回家,你載我去旗山堡子吧。看我給爸爸媽媽帶回去的小鍋,是不是很結實。”
爺爺看著小孩被殘陽拖出的斜長倒影,一個念頭突然閃現腦海,剛剛那兩個人是要尋替死鬼,找為自己替死的活人,好得以投胎。
爺爺愣了半分鐘,腦海快速閃過許多念頭,他頗不自在的道:“娃啊,太晚了。嗯,太晚了。爺爺不能拉活了,你自己回去吧。”爺爺說完狠一咬牙,他趕著馬車倉皇而去。可當他回望的時候,見小男孩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