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卻會在頃刻間重新恢復人型,並繼續消磨他和季東華的體力。
“嘿嘿嘿!”惡鬼依舊在淒厲地笑。
蕭桐靠回拐角後,聽著惡鬼的笑,望向內房的那扇窗喃喃自語:“怎麼還不回來?急死人了。”
後廚內,彩妝變花的劉塞妃,頂著雞窩頭用小手翻弄櫥櫃。
侍女則用一個小鐵鍋,在用鐵鏟挑撥明火。
後廚內一樣血跡斑斑,雜亂無比,甚至於血手印也比比皆是。
“找到了!”劉塞妃笑著攥起兩顆黑乎乎的石塊,高舉雙手給侍女看。
“快裝進這裡,一會別被雨淋溼了。”侍女前探鐵鍋。
她們裝好打火石後,劉塞妃把鐵鍋死死抱在懷裡,和侍女扭頭便要衝出後廚。
然而,此刻後廚門外,就站著勃然作色的九命天驕。
劉塞妃看到她後,跟著停住,並把鐵鍋塞給侍女。
因為倘若要問普天之下,誰最瞭解九命天驕,劉塞妃會毫不猶豫地挺身而上,向世界高呼是她,劉塞妃。
“你先去吧。”劉塞妃感覺出圍繞九命天驕的煞氣,對侍女道。
侍女聞訊後,顧不上看九命天驕,頓時從視窗躍出,消失在雨中。
“嬌兒。”劉塞妃見侍女走後,輕輕地喚。
“嗯?”九命天驕揚起溫和的笑,並一步步踏近劉塞妃,目光似在打火花那樣炯炯有神。
“你想殺我?”劉塞妃忽然紅了眼睛,攤開雙掌又道:“我苦苦尋你這些年,最後竟盼到你來殺我?”
劉塞妃從頭到腳全是水漬,水滴浸溼她的長眼睫,並從眼窩開始緩緩向下流淌。
劉塞妃在顫抖,雨水浸透四層新婚霓裳,使她突然感覺這種涼意侵入心脾。
忽然,她狡黠一笑,將手負到身後,擺出很好看的蘭花指,但怒極反笑的九命天驕,根本看不到她這個動作。
“成親了?”九命天驕貼近劉塞妃,像戀人似的與她額頭貼著額頭,曖昧地問。
劉塞妃揚起像在婚宴時的假笑,“是,你不也成親了?和三哥哥一起,雖然沒操辦喜事。”
“嗯。”九命天驕不禁莞爾,並用食指指腹挑起對方的花貓臉問:“洞房了?很快活吧?”
她的談笑風生,令劉塞妃怒意上湧,眼淚跟著飈出眼眼眶,並吼道:“你什麼意思!就准許你嫁人?我嫁人就不行了?我不是女人嗎?我不美嗎?我哪點比你差了!”
劉塞妃的眼淚和鼻涕混在一起,模樣十分狼比,也使九命天驕狠推開她道:“你哭起來真醜,我真在懷疑,像你這種醜八怪,也會有人要?”
“我是醜八怪?”忽然,劉塞妃止住淚,貼近對方吼道:“就算我是醜八怪也有人要!我和我家蕭郎快活著呢!我們天天快活!只要他認為我漂亮就好!”
“啪!”九命天驕揚起手扇出耳光。
“不要臉的東西!長得醜不要緊,但你也該有自尊!”
“自尊?”劉塞妃捂住面頰,突然痴痴地笑了,“是,我從來沒有自尊,我是集萬千寵愛的蘭花門主,外邦的準皇妃,可以令任何男人神魂顛倒的美人,但我的確沒有自尊,你說對了。”
“對?不但沒有自尊,還特別賤,和你那孃親一樣賤,她那點破事誰不知道,都是母狗,遺傳!”九命天驕轉過身,不屑道。
劉塞妃聽完她的話後,垂首哭了許久後才擦乾淚水,匆匆起身走向門口,並在錯過九命天驕時,道:“謝謝你能來賀喜,嬌兒姐。”
“嬌兒姐?”九命天驕聽後一愣,並上前拉住劉塞妃問:“你叫我什麼?”
“嬌兒姐。”劉塞妃說完後輕一抖手,面無表情地跑進雨中。
九命天驕眼看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