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容妃娘娘保護咱們,你只要把那天晚上的事說出來就好了,只要……只要您讓皇上承認您肚子裡懷的是龍種,咱們就有救了。”
“容妃娘娘……”閔含煙閉了眼睛,喃喃道:“是,我……我聽碧草說……整個皇宮都震動了……冷宮裡的謝典正,拒絕皇上封妃……卻又在第二天被封為容妃娘娘……西風姐,那人真的是你嗎?呵呵,當時我就在想,謝典正……怕不就是你吧?也只有你,才敢拒絕皇上的聖旨……”
西風聽她聲音嘶啞,忙抓住了她的手道:“我的事情說來話長,都等日後再聊,現在是你的事,傻妹妹,你快告訴我,這肚裡的孩子真是皇上的嗎?到底……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說……”
閔含煙看著西風,好半晌才慘笑一聲道:“西風姐,這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皇帝的?還重要嗎?我知道,我和這孩子是活不成的,不是皇上的孩子,我得死。是皇上的孩子,我也得死,娘娘們不能容我活下去,如今,連西風姐也成了娘娘……”
“西風姐是成了娘娘,可是西風姐還是當日那個謝西風,若今日你被人推到河裡,我還是會像當日那樣奮不顧身的救你。”西風緊緊握著閔含煙的手:“含煙,你聽明白了嗎?你的西風姐……還是原來那一個,不會因為她成了容妃娘娘就改變。”
閔含煙眯縫著眼睛看西風,西風也靜靜的凝視著她,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才見閔含煙忽然坐起,一把抱住了西風,嗚嗚哭道:“西風姐,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孩子死,西風姐救救我。”
“含煙,只要這個孩子是皇上的,你就不會死,相信我。”西風板著閔含煙的肩頭:“現在告訴我,孩子到底是誰的?”
“是皇上的。”閔含煙將手支在床上,淚如雨下:“當日我進宮後,就守著西風姐你告訴我的道理,特意花錢進了一個冷僻的地方。可是……可是千不該萬不該,我不該那一天晚上出去看月亮,其實那一天……那一天是我孃的壽辰,我心裡思念家人,看碧草又不舒服,就走出去散心,可是沒想到……就在銅雀湖邊的攏翠亭裡,遇上了皇帝。”
西風皺眉道:“可是皇上說,他並不記得你,但他又覺得你有些面善,這是怎麼回事呢?論理以你的容貌,皇上不該記不住啊。”
閔含煙的眼淚從臉上不停流下來,悽然道:“他當然不記得我,他又怎麼可能記得我?當時他喝的醉醺醺的,不然也不會……也不會不顧我的反抗……若不是他穿著龍袍,我甚至連他是皇帝都不知道,如今他說覺得我面善,這……已經是造化了……”她說完,似乎是想笑一笑,但是嘴角一動,卻又放聲大哭起來。
“原來如此,我就說呢,這個混蛋傢伙……”西風站起身恨恨道:“還有小於子,他那時候兒死哪兒去了?都不知道跟著主子嗎?讓皇帝做下這等糊塗事,連累你受苦不說,連小命都差點兒丟了。”
閔含煙哭的不能自已,斷續道:“我本想……本想這事就過去了,皇上……喝醉了……也未必不是好事,這事兒日後……他就忘了。我們進宮來,就……都是……他的女人……被他……也……也是情理中事,只是……只是我怎麼也想不到……上天竟……竟不放過我,月事兩個多月沒來,我……我就慌了,那時我動不動就噁心,甚至還吐了幾回,我和碧草還以為只是肚子不舒服,後來到第三個月上,我才知道……我才知道那就是害喜……我想盡了辦法,也沒把這孩子打掉,又不敢去找皇上和太后,又狠不下心自盡,一直拖到如今……”
西風見她面上露出無盡的恐懼神色,忙握了她的手道:“好了好了,噩夢都過去了,不要再想了。如今我知道了情由就好,想來皇上既然覺著你面善,那他經這一提醒,大概也能憶起當日的一些情景。好妹妹你放心,且在這裡安心養著,我這就去找皇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