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的。”翹楚再次同時出聲,微微咬牙。
“可是燭火太亮了?”男人合上手上的卷軸,一瞥榻邊案上的小燈。
“燭火暗,你看書便捻亮些罷。”翹楚第三次同時出聲,目光剛好落在榻邊案上的小燈。不若剛才營帳四角都升著紗燈,燈火通明,這時帳內半黑,只有榻邊一個暖爐還煨著些火,榻案上的燈火似教人有意捻暗了,不比之前明亮。
最後一次異口同聲,兩人同時一怔,不知是不是夜深,話也趨於平靜,沒了日間種種委蛇。
某八倚在榻壁上,之前似乎在認真的看著什麼東西。
翹楚發現自己的頭還掛在人家懷裡,枕頭委屈地蜷縮在榻角,臉上微熱,她有這麼眷戀他嗎,睡著也能撲到他身上去……她悄悄從男人身上移開,將枕頭拽好,重新枕回去,這下動作雖輕,卻扯動了傷口,她低低叫了出來。
換來男人一聲輕嗤,“現在不嫌遲了嗎?”
翹楚差點口賤的舊題重提,問他為什麼會過來,實際上那不是她該關心的,他在這裡正好,她好不好現在就提交換的事情,還是回去再說?反正他現在也不會碰她。
她正想著,傷口又開始痛癢起來,她知道不該,但癢的難受,也不知道那人到底在她的傷口塗了什麼東西來著,忍不住伸手過去……
手還沒碰到衣衫,只聽得“啪”的一聲,手掌已給人打了一下,火辣辣的痛。
她狠狠盯了他一眼,“你打我……你到底給我用了些什麼藥,這又癢痛又癢的!”
比兇惡,某八絕不遜色,立刻冷冷道:“會癢卻好得快的藥!撓吧,最好將傷口撓爛留個大疤,醜八怪。”
翹楚被他一窒,登時出不了聲,可實在癢得痛苦,某八盯著她,她又打他不過,咬了咬牙,轉過身去,想偷偷撓一下,雙手卻很快被人一把握抓了起來。
她只好轉回來,試圖掙了掙,掙不脫又拉扯到傷口,疼得她倒抽了口涼氣,不敢再動。
某八唇邊一抹弧度邪惡發亮,“活該。”
她癢的不行,心裡將他罵了個半死,面上卻哀求道:“癢,就一下。”
某八滿眼的幸災樂禍,突然伸手點了她的穴道。
她頓時全身動彈不得,差點沒破口大罵,某八卻將她雙手放下來,掀開她身上的被子。
“你做什麼?”她疑惑地看著他。
他慢條斯理道:“穴道久封不好,身體氣血不通。”
“八爺,你知道不好還不快解開?”她賠笑說著,心裡恨不得將他殺了。
某八眸光爍爍,長指驀地挑上她的衣帶——
翹楚一愣,心裡一驚,咬牙道:“別碰我……”
某八笑了笑,伸手在她身上又戳了下,這下她連聲音也發不出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將她的衣帶挑開,當他的呼息噴薄到她臉上的時候,她心裡屈辱,咬緊牙……他邪邪睨著她,突然將她雙手拿起,用衣帶緊緊縛了。
她一怔,他卻笑得似是而非,“這麼害怕做什麼?”
他說著伸手在她身上連續輕拍了兩下,突然翻身下床,竟徑自走出帳外,留下她怔愣了半晌,才意識到穴道已經解開,下意識要去弄開那條該死的衣帶時,他又神出鬼沒地出現在她的眼皮下。
燈光黯淡,卻仍能看到他手上端著一個瓷碗。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香苦味。
她又微微怔了一下,他已經回來坐下,將碗放到案上……也不理會她,徑自一手將她摟進懷裡,一手拿起瓷碗湊到她唇邊。
她抿了抿唇,就著他的手喝藥。
藥湯極苦,幸好她也不是個嬌慣的人,而隨著某八的動作,她心裡好不容易生出的小感動頓時變個透心涼——
那八似乎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