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虎邱下臺,他表現的更放肆了一些,至於楊帆,還是很有趣的,你和他深入交談便知道。至少,我認為他是個不壞的壞人。”
齊武夫沒再回答,當先走出屋子,趙檀與錢塘先後跟上,一路無話,直至把錢塘送回北京醫院,齊武夫跟趙檀長驅直入前往東城區的桑田會所。
“先找錢塘娘們說的那個楊帆去?”趙檀也看過一些資料,知道東城區裡的桑田會所便是楊帆打理著的。
齊武夫笑而不語,有點高人風範。
………【062…山中有虎】………
對齊武夫而言,一潭清澈見底的水,必須將其攪混了才能下手捉魚。
因為錢塘的些許暗示和齊武夫從陳虎邱資料裡頭琢磨來的資訊,楊帆比起張寧海更來得籠絡,與其說那張寧海自認翅膀足夠贏了,不如說楊帆更來得會做人。畢竟前者是靠著抓住他人的把柄來脅迫他人獲取利益,後者是靠處事不驚左右逢源的交際能力賺到錢財,雖都能賺錢,可後者顯然更心安理得也舒坦,所以少一些也罷,總是好的。
齊武夫同樣喜歡楊帆的處事風格,若是處處想著如何捉住他人的把柄,非但自己累個半死,還怕露出個馬腳或是些許破綻便功虧一簣,張寧海這樣活得太累,不如楊帆來得快活自在。二人同是陳虎邱那個年代便打滾攀爬上來的老一輩,一個從文一個從武,於是張寧海陰沉的緊,楊帆則可能在一方面顯得大智若愚,許多東西睜一隻閉一隻眼,對自己的老闆也好,對這個老朋友也罷,得饒人處且饒人,自己吃點虧讓別人拿大頭一直是他的處事風格,可能這也是陳虎邱一直將他養著的原因。又能擔當搖錢樹,又知道見好便收的道理,何樂不為。
“聽我老爹說,這個陳虎邱在燕京起步十年,風雨無阻的一路向前,遇到過兩次危機,都化險為夷的活下來了,因為玩過幾手蛇吞象,險象環生後便像個慾火逢生的鳳凰又灼燒起來,比之以往更加耀眼,許多人都對這麼一個覺得很感興趣,試著拉攏過,可都被陳虎邱這種特立獨行的脾氣一口氣拒絕了。可因為他另闢他徑,公司上市玩特別正規的外貿,和幾個人打通道路互贏互利,又在北京裡頭先後開了四家像模像樣的會所,賺的黑心錢越來越少了,擦邊球的居多,也影響不了許多人,於是誰都沒有想著啃這麼一個點。”趙檀點燃一根菸,很愜意地抽著,知道齊武夫雖然不反對他人抽菸,但骨子裡相對排斥這種濃厚的煙味,故意將腦袋靠著車窗,透過拉下的車窗將煙氣往外吐,因為齊武夫開車並不快的緣故,繚繞的煙霧飛襲到了下一輛車子裡頭,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被嗆得不輕,一張比庸脂俗粉高好多檔次的臉,在恰到好處的妝容下,更容易讓無數外貌協會走出來的有錢男人垂涎三尺。駕馭著一輛豔紅色的轎跑,在海淀區開往東城區的普通車道上頭格外引人注目,透過車錢的玻璃看著那輛寶馬750Li,這個女人的目光裡頭沒有出現大部分人應該有的驚訝與詫異,而是一種反感和惱怒,踩下油門,車身與側面的大眾轎車擦身而過,驚心動魄,讓大眾裡頭的駕駛者心驚肉跳。追上寶馬750Li,拉下車窗,迎面瞧見的便是吞雲吐霧樂和的緊的趙檀。
沉浸在自己小世界裡頭聽著電臺裡放著的搖滾音樂的趙檀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側面有一個正拿大部分目光停留在他的側臉上的漂亮女人,直至下一口煙又透過車窗傾吐出去的時候,才對上這雙漂亮的眼睛,清澈深邃。然後便是很沒有紳士風度的繼續將那一口煙從鼻腔中釋放出來,順著東來的風,再度飄進漂亮女人的車廂裡頭,黃鶴樓的菸草異常燻人,漂亮女人在咳嗽的同時很嬌柔的吼了一嗓子:“下車!”
“哥們,為了我這條命,加速好嗎?”趙檀拉上車窗,很沒有風度的對齊武夫說道,一臉的淡定自若,一副有齊武夫給老子當司機,你丫的還想跟我斗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