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撩腿,漢子倒在地上,一腳踢開漢子手裡的棍子,踩在漢子的胸口,讓其不得有半分動彈。抬頭看向已經走過來的陳暖心,又低頭看了看昏厥過去的趙檀,輕聲道:“會開車嗎。”
陳暖心點了點頭,剛準備自個兒應承把趙檀送去醫院,齊武夫卻一記掌刀切在倒地漢子的脖頸三叉神經,使其短時間昏迷,扛於肩頭,繞過陳暖心,不予理睬。走到趙檀身旁,再將趙檀扛在肩膀上。
將趙檀扔進副駕席上,再將被打暈的漢子丟進車子的後備箱裡,還算有人情味的等陳暖心上了車才開往北京醫院。期間翻出趙檀那已經岌岌可危的碎了殼子的諾基亞,被趙北虯打了一個電話,大致說明了情況,示意趙北虯可以先來北京醫院一趟。
然後一路沉默,陳暖心面對齊武夫不比面對趙檀,總覺得正在開車的這個人喜怒無常,和他老爹陳虎邱一樣。
齊武夫目光清冷,腦子裡打起一些算盤,透過後視鏡的斜對角看著趙檀的狼狽模樣,輕嘆一口氣,那與世無爭的瞳孔裡有了細微的殺意。
………【052…開葷】………
北京醫院人滿為患,交通擁擠,即便齊武夫這輛車的隱性特權也無法打破一堵再堵的局面。這般糾結持續了將近十分鐘,直到趙北虯殺將出來以後,一切順水推舟,水到渠成。
基本便是大片十字路口的車子明明該是綠燈前行也被組織為紅燈不讓前行,幾個紅綠燈的功夫,北京醫院擁堵的路上便已徹底寬敞,沒有哪個不知好歹的傻子敢於站出來說這是不公平待遇,畢竟一個個掛著衝鋒槍的特警站著一排像在迎接主席似的架勢,一個個都以為醫院今天要迎接什麼大人物了。
事實上,齊武夫這輛已經撞的有些畸形的寶馬750Li本該執行票檢,卻在暢通無阻的情況下被徹底放行。一路大搖大擺,直駛急症室,又在白衣醫生的帶領下左拐右拐,跑到一個高檔的手術室,趙北虯大口吸菸坐在板凳上敲著二郎腿看著昏迷不醒的趙檀,沒好氣地笑道:“這熊小子,這麼不經摺騰,太丟我老趙的臉了。”說完便把還有三分之一的煙吸了個通透,一臉閻王老子要去捉人的神色。
齊武夫簡明扼要地說了個大概,期間趙北虯乾笑過幾聲,約莫便是看著陳暖心嘴裡說著趙檀這小兔崽子的壞話,還關懷備註地問及陳暖心那小夥子有沒有弄疼你諸如此類的露骨話語。聽的陳暖心的臉色青一陣紫一陣,明知趙北虯在推敲諷刺,卻也不好翻臉,一來人家二話不說便能把自個兒大卸八塊,二來自己本就不佔理,心虛使然,只好閉嘴不言,冷著一張臉任由趙北虯嘴上折騰。
三五分鐘的事,又一根菸的功夫,趙檀的傷口已經大致被處理過了,都不是致命傷,僅僅是腦部吃了一記重棍,有輕微腦震盪的針狀,睡一覺調理個幾天也便無恙。趙北虯用潛臺詞給醫生指點迷津,樂得那個醫生低頭哈腰地一陣討好。
“你老子是陳虎邱?”趙北虯坐在板凳上,老大不小卻依舊吊兒郎當的模樣,顯然趙檀骨子裡的那些紈絝和不羈大多是隨著這個老子的性子流淌下來的。一臉無所謂地看著陳暖心問道。
陳暖心沒多少錯愕,畢竟這種城府老道為人詭異卻也暗藏圓滑的老傢伙沒眼力勁還能跑到這種位置來,不是天方夜譚就是全世界的人都成了瞎子。點點頭,示意沒錯,也明確地囊括了這個老子的脾性就是這樣。一臉事外人的模樣,巴不得趙北虯一怒之下帶上幾個部隊把陳虎邱的老巢給一鍋端了。
對陳暖心而言,這個在她八歲那年當著她面打死她母親的父親,僅僅象徵性地把自己當作一個女兒養,沒給過關懷,卻給予諸如此類的限制。高中第一次自己愛上的男友在相戀一個月後悄然無聲地人間蒸發,甚至老師給出的說法都是整個家庭都聯絡不到的答案,大學時代,喜歡上老師,大膽表白,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