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夫是個外來人,也因為外來人的緣故,要查起來,顯然不需要多費力。
“小碩,這次也算吃一塹長一智,別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凡事都要三思而後行,好在剛那人脾xìng沉穩,若是碰見個有同樣手段心xìng卻魯莽的人,可能你現在就不是右手脫臼這麼簡單了。”李青雖然沒多大怪罪李碩的意思,可還是好心教訓叮囑了幾句,畢竟在社會上求存,就必須明白為人處事之道,看人和如何看人,都是一門大大的學問,至少倘若放他在李碩的立場上,他是決計不會發生這種無端的衝突的,對雙方都沒有好處。轉念一想也算可以釋然,畢竟李碩在遼源橫行慣了,其實大體來說,李碩算是這些個紈絝裡頭好一些的,只是身子骨裡有點富家子的傲氣,也不至於欺負普通人。
李碩聽了李青的教誨悶聲不吭,有股子火氣在肚子裡頭壓著,可也不至於沒頭腦地想著報復,畢竟打小也算在世家長大,他爹也教過他一些道理,遇見能讓自己吃虧的人,不要把他們都想成好捏的柿子,退一步海闊天空,要懂的自己吃虧就是別人佔便宜的時候,人都有際遇擺在那兒。
至於已經走遠的齊武夫,面sè如常,心中沒有波瀾,唯一的感受僅僅是覺得天南地北的紈絝子弟大多都是一個模樣,瞧不出一個有出息的。
走到大廳,問了下酒吧的方向,爾後往深處走去,因為方才的小插曲,這麼一折騰,也是四點有餘,即便現在開車回去,到齊家的時候,也該五六點的傍晚時分了,索xìng早些把趙檀拉走的好。畢竟現在還在別人的地頭上,要是真撞上幾個不理智或者覺得齊武夫和趙檀是好欺負的,隨便喊他幾十幾百口的人,應該也不是難事,畢竟整個東北的人口比重就大的可怕,在這個民風彪悍的地方,隨便來幾個三五漢子就能跟南方的十來號人叫板了。若是再來個上百號人,齊武夫和趙檀縱然能全身而退不說,可終究是個大麻煩。
進了酒吧,便是撲面而來的淡淡酒jīng氣息,不同醫院的那種純粹酒jīng,而是一種帶著紅酒白酒和伏加特。酒吧不大不小,因為人也不多,所以一眼便能瞧見在吧檯邊緣處的趙檀,此刻正在那兒發呆,邊上零零散散放了四五個杯子,可能還被服務生收拾過一會,可大致能瞧出趙檀沒如何醉。畢竟威士忌的度數不算高,以趙檀那還算能看的酒量,頂多也就三分醉而已。
齊武夫徑自走到趙檀邊上,也沒坐下,說道:“走吧,碰見點小麻煩,別再待著了。”
“哥們,怎麼你到哪兒都不太平,照理說我在酒吧撞見麻煩的機率要比你在咖啡廳裡來得高得多,怎麼壞事偏偏都撞到你那,給我說說唄,被漂亮的小妞瞧見了卻碰見個紈絝富家子弟跟你搶婆娘,還是遇見幾個不懂事的小癟三找事挑事,可沒理由啊,尋常的癟三也不會來這裡。”趙檀調侃道,卻也起身,事實上,走神的時間大過於喝酒的時間,一共也就喝了四五杯酒,整個人清新的很,僅僅是感官上因為酒jīng的緣故被髮達了一些,反倒是起了點興奮的作用,影響不了多少。當然,真是做酒jīng度測試的話,還是在超標的範疇裡的,可這年頭,誰會還沒到大晚上就喝的爛醉如泥,又哪來的交jǐng去查酒駕,這可是東北,比起běi jīng來,治安上要睜一隻閉一隻眼的多。
齊武夫瞥了趙檀一眼,笑笑,仔細想了想,趙檀說的也確實有那麼點道理,似乎麻煩這東西真跟他有點仇似的,回道:“這不恰好驗證了一句有時候你不找麻煩,麻煩它自己會來找你嗎,都是命。”
趙檀略微誇張的笑了一聲,拍了拍齊武夫的肩膀,把酒錢一結,便朝外走。
徑自從一樓大廳的電梯處到B1層的車庫,剛出電梯,趙檀便謹慎地瞧了眼附近,爾後發現沒什麼風吹草動,對齊武夫道:“劇本和我想象中不對啊,照理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