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團離開了,生怕是非過後趙檀找他們的麻煩。
黃青鸞乾笑兩聲道:“走了,再待下去別人恐怕是把我們當作街頭賣藝的了。”
“我想拜師學藝。”李剛倒在地上,用不分平舌翹舌的普通話對一行人裡輩分最高的黃青鸞說道,目光還算炙熱誠懇,看得一些路過的人真以為黃青鸞是什麼世外高人得道國術大師似的。當然,那些路過的人想的並沒有錯。
黃青鸞瞥了一眼鬍鬚大漢,負手慢步走開,仿若在自言自語道:“現在的人,得不到什麼,就想去得到,不把自己學好的東西發揚光大,學著怎麼揚長避短,就馬上拋棄自己的東西了。”潛臺詞明確不過,齊武夫牽著沐夏花的小手跟在黃青鸞身後離開,趙檀最後看了一眼李剛,聳了聳肩,沒多說什麼。
李剛恨恨地砸了砸水泥地面,目光冰冷地等著黃青鸞,他並不知道黃青鸞那番話的意思,但多少都有種被凌辱被諷刺的味道。可一切又顯得於事無補,他連一個趙檀都敵不過,天又知道黃青鸞這個老兒和齊武夫那個漢子有多厲害。畢竟他看過的中國電影裡頭,越是老邁的,越是厲害。雖然現實當不得真,可趙檀的一身本事總該有個教他的人吧。
無疾而終,四人走遠的時候,便也被新的景色和新的小吃吸引去了注意力,不再關心方才的那場鬧劇。
直至天色見晚,四個人排了不知多久的長隊終於吃到遠近聞名來了上海必定得嘗一嚐鮮的南翔小籠包。
趙檀小時候吃到過,拖趙平安的福分,當初可沒有這麼苦不堪言的排隊,而是因為一些特例象徵性的拍了幾個隊就得到一個舒服的座位。黃青鸞則是在來了上海以後閒著沒事將上海逛了個遍,這種對他人而言乏味對他這種心如止水而言跟平常過家家一般的等待自然沒多大限制,知道它的味美,自然不能讓齊武夫與沐夏花錯過。
因為小籠包內的湯汁濃厚,除了齊武夫以外的其餘三人都先將飽滿的湯汁用吸管小心翼翼地吮吸完才開始吃裡面鮮美的肉與粉嫩的皮。
而齊武夫自然沒有那麼矯情,於是也嚐到了一些苦頭,至少滿嘴發燙的感受讓他不得不喝上兩口相對冰冷的礦泉水。
黃青鸞與趙檀相視一笑,沐夏花則是一臉擔憂的看著齊武夫,生怕他吃個小籠包把自己的嘴巴給吃的都是泡來。
“哥們,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句話是你告訴我的啊。”趙檀用手肘頂了頂齊武夫的肩膀,怪笑道。
齊武夫衝趙檀傻笑,沒再瘋狂的一口吞,循序漸進地咬破嫩皮喝光湯汁再吞下肚裡。
一頓飯吃的不急不緩,比起那些個打包或是火急火燎的吃完準備離開的顧客悠哉的多,回到黃青鸞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
齊武夫趙檀沐夏花三人早早告別,不去打擾了黃青鸞良好的早睡早起的習慣,回到昨天住宿的三星級酒店又開了一個單人間與雙人間。
初嘗禁果的齊武夫與沐夏花今晚沒有再做出什麼荒唐瘋狂的舉動。
沐夏花早早洗完澡看了一會乏味的電視便鑽進被窩裡頭沉沉睡去,一天的奔波相對勞累,在城隍廟怎麼說也東跑西跑不知多少路程。
齊武夫的精神還是百倍的好,先是收到趙檀的一條訊息,輕輕帶上門,然後走了兩分鐘的路來到趙檀的那間包間,兩個大老爺們各自拿著一罐青島啤,站在陽臺眺望遠方的光景。璀璨的浦西與浦東隔著巨大的黃浦江,燈光璀璨紙醉金迷,這個城市的背後揹負了許多人的血液和不光彩的故事。也同樣承載著太多人的辛酸和太多人的苦痛。
在它華麗的外衣下,還是不乏一些低等的矮房瓦屋,富貴貧窮在上海可以徹徹底底的近在咫尺地上演。前頭便是高樓大廈,後頭便是小巷裡弄。
“說真的,有時候別太拼別太沖,命就一條,收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