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卻忍著不去搭救讓其自生自滅的痛苦。
分神之際,齊武夫落了一子,不禁讚賞一句,算是神來一子,封了黃青鸞三子的進度,要開啟局面,勢必下一個傷敵一千自損一千二的子才行。
“再過半個月,我這也放一個月假了,你和趙檀現在的關係怎麼樣?”黃青鸞看著棋盤,果真下了一子虧本的路數,也在無聲無息地佈局,挽回局面。
齊武夫再度下套,大殺四方,沒有發現黃青鸞的幾手刁鑽佈局。隨即順口道:“挺好,能稱得上朋友,也有韌性,敢赤膊了在湖裡冬泳十分鐘,每天跟我晨跑晚練的,肯定是這十一連最出息的。”
“你不比他有出息?”黃青鸞嘿嘿笑道,旋即一子兩瞄,齊武夫如何落子,都要面臨缺少一進攻子的局面,皺了皺眉,又開始思索起來,黃青鸞繼續道,“我半個月後準備自己去黃山走走,逛逛,你就跟趙檀回北京去城市裡見個世面吧,不過話說在前頭,不要荒廢了練拳。”
齊武夫沒有回應,繼續陷入打量棋局,仔細斟酌的狀態裡,一言不發,目光如鷹。
黃青鸞喝了口濃茶,苦澀入蕾,靜觀其變。
半月眨眼即逝,已是寒冬,十一月的尾聲恰如其分地下雪了,在這個十一連的操場上,堆積少許的雪,無聊的犢子們會打幾場凍死人不償命的雪仗,齊武夫則見怪不怪透過寢室的窗戶看著外面的世界,屋裡正和趙檀吃著熱騰騰的羊肉火鍋,再弄一碗從黃青鸞那裡搗鼓來的米酒,香甜可口,趙檀跟著沾光,好不痛快。
“今天大夥都開始收拾行李陸續回去了,明個兒我家的車也來了,黃老爺子和我打過招呼了,你跟不跟我去北京走走?”趙檀一口涮羊肉溜進嘴裡,滾燙帶著醬汁,咀嚼著繼續道,“那叫沐夏花的不是清華的嗎,有空哥們我也能開著寶馬給你當回司機,在清華校園裡盡情碾壓,然後在車門上貼一句沐夏花我愛你什麼的,多感人啊。”
齊武夫瞅了趙檀一眼,悶頭搶著趙檀剛丟進去的半盤子羊肉,盡數揀到碗裡,沾了醬汁一口吞下,滿足道:“你再拿沐夏花和我開玩笑,我就把你丟進我湖裡一小時,把你凍出毛病。”
趙檀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毅然道:“作為現世的唯一一個男性丘位元,我的神箭必須完美地射在你和沐夏花的胸口,讓你們能夠永遠在一起。有情人終成眷屬是我的宗旨,就算你要把我大卸八塊了,也絲毫撼動不了我的決心。”說完,趙檀便後悔了,齊武夫已是對他一陣傻笑,他明白,齊武夫只要一對他傻笑,他總會在當天倒黴的。或是晚上洗澡的時候冷不防地被齊武夫澆冷水,或是晨泳歸去被齊武夫幾乎變態的耐力遠遠甩在後頭,一個人苦逼地吹著冷風慢跑回十一連。
趙檀立即改口道:“齊先生,我為我方才說的那些話感到萬分抱歉。可能今天米酒喝的多了,有些醉了,不要當真。”
“酒後吐真言。”齊武夫刻意刁難補了一句,繼續衝著趙檀傻笑。
趙檀欲哭無淚,敗下陣來,道:“好了,整不過你,打也打不過你,說過你了還是打不過你,拳頭硬的有理,咱也不是君子,就不和你咬文嚼字磕磣人了。別擺譜了,跟我去燕京逛逛,帶你把那什麼肉末燒餅、炸醬麵、銀絲捲、酥油烤鴨吃個遍。”
齊武夫沒有表現出天人交戰的姿態,只是神態恢復往常的冷寂,說了一句:“吃不窮你,也不少我這一張嘴巴。”
趙檀哈哈大笑,大快朵頤,又是一盤子的羊肉倒進鍋裡,再加些白菜豆腐,香氣四溢,透過窗戶傳到隔壁的寢室,招的那些犢子鬼哭狼嚎的,大吼著回去要把羊肉火鍋吃個痛快。
幾件衣服,一雙破舊的短靴與夾層裡永不離身的折刀。背上塞滿書籍的旅行包,齊武夫坐上趙檀家裡派來的那輛銀灰色奧迪Q5,揚長而去,透過後視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