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觀其變,以平常心看那些逐漸變了臉色的幾個人。
齊武夫腦海裡跳過兩個名字,然後很平淡地說道:“錢程和王昕收拾一下東西,你們被辭退了。”語氣毋庸置疑,沒有任何餘地感,這一瞬間,齊武夫沒有將與黃青鸞下棋時學會的心平氣和的能耐保留下來,一身彪悍的氣息沒有絲毫收斂,目光清冷猶如山裡的兇獸,先後從錢程與王昕的身上掃過去。
一男一女神色各不相同,有後悔,有羞愧,也有些許憤怒。可都不敢表達出來,他們知道自己不對在先,況且自己沒有任何資格能能耐與齊武夫叫板。文不過,武不敵。
而齊武夫的目光又停留在另一個人身上,那是一個相貌很普通的眼睛男,是一張看幾遍可能都無法很容易記住的臉龐,而這張宅男的臉龐下頭,同樣有一顆忐忑的心。
這個叫蔣佳宇的年輕人,不過二十六歲,攀爬打磨到如今的位置,在外貿行銷那一部分如魚得水,幾次很好的掌控價格和銷售渠道的分渠取徑都讓公司的效益得到不小的提升,從而會在其中賺取一筆份額不小的甜頭。
在齊武夫發狂的挖掘下,他也知道蔣佳宇作過的那些手腳,只是權衡之餘知道這個人的才華與能耐,給了一個很隱晦的眼神,沒有把他拎出來的意思。
蔣佳宇心裡五味陳雜,片刻回饋給齊武夫一個感謝的神色,許是心領神會。
齊武夫揚了揚嘴角,靜靜等待兩個不敢出聲的可憐孩子收拾完東西悲催離開。齊武夫與錢塘也走出九樓,與二人一同坐著電梯向著底樓而去。
電梯裡頭的氣氛十分僵持,甚至對錢程與王昕而言來說,齊武夫此刻所為未免有些不近人情,將他們開除也罷,可在他們羞愧離去的時候還要一同跟著,彷彿一個勝利者不斷以勝利者的姿態去看失敗者的窘態。
輕蔑又侮辱,可終究是有怒不敢言。
“不要抱怨,你們撈到的東西,是你們好幾年兢兢業業奮鬥的東西,我沒喊你們吐出來,別把別人都當作白眼狼,我只是不想留害群之馬。”齊武夫斬金截鐵,說的很露骨,也沒有絲毫隱晦的意思,將打擊貫徹到底。
二人羞愧難當,閉口不言。
直至遠遠離去,齊武夫坐進寶馬750Li,錢塘坐在副駕駛席看著後視鏡裡頭一臉平淡的齊武夫,揚了揚嘴,又說道:“看你平常表現的很憨厚老實,真的作起姿態來,倒有點耳濡目染的味道,哪兒學來的?”
“書中自有黃金屋,暫且未見顏如玉。”齊武夫發動車子,輕笑回了一句。
在這個巨大的商業金字塔裡頭,弱肉強食,你爭我奪的廝殺不比打仗來得輕巧,任何一點昧著良心的舉動都有可能將自己送入一個深淵,跌落了可能便再也沒有爬起的機會。
………【061…渾水摸魚】………
因為桑田與萬科公園五號相隔並不遙遠,時日也將近正午,齊武夫沒有急著去那幾個他的最終目的地,凡是不可太過求急,況且有些東西擱置暫緩一些更好。這個道理他是從黃青鸞那兒學到的,往往剛釀出來的小米酒,不能急著去喝,腥味太濃,後勁太足,傷身傷胃,養了一個月以後,酒香出來了,一些東西也沉澱好了。
欲速則不達,大多事物上頭,都可以歸納下來。少數的特例,至少此時此刻不會和齊武夫來一場擦肩而過的邂逅。
先是決定回萬科公園五號,畢竟那裡有個可能還懶在床上沒有起來的傢伙。對於這種似有若無的舉動,錢塘這種相對敏感的女人都看在眼裡,嘴上不說,心裡頭還是會為沐夏花美滋滋一把,這種外表談不上邋遢卻有種木納的傢伙內心的細緻有時候比一些小心眼的女人還來得縝密。
開啟公寓的門,迎面傳來的便是一股嘈雜的怪獸廝打的英雄,巨大的液晶螢幕上頭是趙檀操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