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了他這個誇獎。
也就在這時候,廚房裡走出一個人,大概是沒發現他們此刻的氣氛不對,還以為他們真的在認真吃飯,直接就說:「我知道沅也小姐小時候是在青城長大,青城那邊好像很喜歡煲湯,就給沅也小姐做一道蟲草烏雞湯。」
這個聲音……
鳶也眉毛高高挑了起來。
老朋友,莊老師啊……
別說,她都差點忘了這號人物了。
莊舒剛才在廚房忙,終於忙完出來了,身後跟著的傭人手裡端著託盤,先對尉遲點頭,再看向鳶也,那神情,竟然十分自然。
「下午就燉上了,沅也小姐可以嘗嘗看合不合口味」
鳶也的目光才從尉遲身上移到她臉上,仔仔細細地看過她的眉眼,再瞧她的笑容溫存客氣。
客氣裡,帶著主人家的優越。
湯是用燉盅裝著的,莊舒親自從傭人的託盤裡端起來,雙手送到鳶也面前。
沒有接,鳶也唇邊攜著笑看著她,目光朝桌面挪了一下示意她放下。
莊舒便將湯盅放到她的面前,鳶也指間又轉了一圈餐刀,水晶燈映著刀尖寒光一閃,那光掠過尉遲的眉目,他驀然抬起頭,與此同時鳶也一下握住刀柄,在莊舒的手還沒有撤離之時,倏然直接朝她的手背紮下——!
莊舒頓時慘叫:「啊——」
誰都沒想到鳶也會突然來這一手,鮮血飛濺傭人大驚託盤落地,管家面容失色就要上前阻攔:「太太!」
南音腳下當即一轉,裙擺飛揚,直接擋住意圖上前的管家,將酒杯搖了搖嫣然笑說:「叫錯了,她是沅也,沅家的家主,不是你們的太太。」
莊舒疼得整個人跪在了地上,鳶也俯身靠近她,卻是笑容依舊,聲音更是堪稱溫柔:「自從知道莊老師和我的繼母蘭道夫人也是朋友後,我就一直想和莊老師『聊一聊』,可惜尉總藏嬌,不肯給我這個機會,好在,我今天終於見到你了。」
最後四個字,從唇齒間滾出,帶了比外面呼嘯的北風還要陡峭的寒意。
「沅、沅也小姐……」
莊舒恨不得癱倒下去,偏偏手被定在桌面上動彈不得,肢體扭曲,只能不住地吸氣不住地呻-吟,臉色煞白。
尉遲眉心一皺,沉聲命令:「鳶也,鬆開。」
鳶也側頭:「尉總又不捨得我跟莊老師『聊』了嗎?可是我這才剛開始『謝』她,就這麼鬆開,是不是不夠誠意?」
刀尖自手背入,自手心出,更甚至還入桌面一分,可見她用了多少力道,尉遲面上霜寒地看著她,身後黎雪立即走過來,握住鳶也的手腕,低聲說:「少……沅也小姐,請鬆開。」
鳶也挑眉,看著桌面上的血愈來愈多,大約可以和她當年從摩托車上摔下來流出的血做比較了,五指才從刀柄離開,黎雪馬上扶住莊舒,和傭人一起將快要昏厥的莊舒抬下去。
鳶也拿起濕毛巾擦拭自己手上沾到的血,噙著笑說:「止血就行,別醫好了,不然下次我還這麼跟她『聊』。」
當年莊舒把她出賣給蘭道夫人,這筆帳尉遲放過了是他的事,她可沒有算了,要她這隻手,就是回敬她。
對付尉遲得慢慢來,但這麼個小角色,她當然是,片刻都不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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