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也沒時間耽擱,她吃早餐的時候,順便吞了幾顆藥,就去了機場。
鳶也的睡眠淺,在飛機上一般睡不著,這次卻是半夢半醒了一路。
這樣馬虎的結果就是,鳶也到了陳家,臉都燒紅了。
陳景銜直皺眉,又聽見尉遲也咳嗽了兩聲,瞬間就知道他們這病是怎麼回事,無論是誰傳給誰,總之肯定是湊在一起得的,他本來就看尉遲不順眼,現在更糟心了。
直接吩咐:「帶小姐回房休息,叫醫生過來。都發燒了還飛過來,多大人了不知道照顧自己嗎?桑夏,病人就在你面前,也不知道看著她嗎?」
前半句是對管家,後半句是對陳桑夏。
陳桑夏直呼冤枉,她又不能肉眼看病,看鳶也精神不好也只以為是起太早,哪知道她是病了?她睜大眼睛要抗議,轉念一想,大哥這話好像是指桑罵槐,就又閉嘴了。
確實是指桑罵槐,槐樹精尉遲就沒有反駁,看著鳶也道:「去睡會兒吧。」
其實這完全不能怪尉遲,鳶也感覺不舒服的時候沒有告訴他,兀自撐著,上了飛機尉遲才發現她不對勁,那會兒想下飛機也不行了,只能到青城解決。
鳶也本來想替她男人解釋,但她大表哥一個眼神看過來,她便不敢吭聲了,給了尉總一個多保重的眼神,就乖乖跟著傭人走,到自己以前的房間休息。
阿庭和雙胞胎知道媽媽來了,都跑去找她,鳶也許久沒有看到孩子們,歡喜至極,母子四人抱在一起,直到醫生家庭醫生來了,開了藥給她吃下,藥裡有安眠的成分,她又睡了。
再次醒來,窗外的天已經黑了,鳶也想,應該是傍晚了,陳景銜坐在她的床邊,逆著光,周身輪廓模糊不清,手裡拿著一份檔案在批閱。
她在被窩裡伸了個懶腰,才撐著手起來:「大表哥,尉遲呢?」
「被我趕走了。」陳景銜淡得很。
鳶也哽了一下:「不能吧?」不待見到這個地步啊?
「你說呢?」陳景銜放下檔案,手貼到她的額頭上。她大表哥不用香水,袖口只有體溫的熱氣,蓋在她的額頭上試探了一陣,確定溫度正常才收回去。
「一聲不吭就把人帶回來,想玩先斬後奏那一招?」
鳶也昨天剛見過一個活的白蓮花,掌握了其精髓,學得惟妙惟肖,無辜道:「不是呀,你不是知道我跟他又好上嘛?而且我以為桑夏會告訴你,所以才……啊湫!」
話說到一半,她打了個噴嚏,陳景銜氣笑:「再演,小心遭天譴。」
鳶也抽了幾張紙巾捂住鼻子。
陳景銜從保溫瓶裡倒出溫水,將一包藥給她:「每四個小時吃一次。你這幾天不準跟孩子們呆在一起,別把病傳給他們。」
鳶也覺得自己再也不是大表哥最疼的妹妹了,罵她,還限制她,唏噓不已:「好一個無情的青城男子。」
陳景銜就擔了這個無情的名頭,重新翻開檔案,在末尾走筆遊龍簽了名字。
鳶也吃了藥,還是沒忍住問:「你真的把他趕走了?」
鋼筆停在最後一劃,一向溫和待人的陳家家主,難得冷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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