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十分欣賞。”
盛宴鈴的眼睛就一點點亮起來。她點點頭,“是,是這樣。我見過那麼多人,畫過那麼多人,卻沒有像他這般的,我一畫他,人就活了。”
黃正經立馬順著她的意思說,“正是這個道理!畫人,最注重的便是畫骨。畫皮容易,畫骨卻難。有些人生就一副好骨頭,自然要被人畫畫的。”
盛宴鈴頻頻點頭,“是,風骨最重,皮囊次之。”
黃正經見她如此讚賞自己,就有些得意,還有些碰見知己的舒心。一回頭,卻見五姑娘的眼睛愈發狠厲,看他好像看一個傻子,便覺得自己可能又說錯話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好在他到底比五姑娘多吃幾年飯,也不與她計較,也不多想,只繼續道:“盛姑娘,我還見過隨明庭幼年的時候,稚子圖你想不想看?”
如今畫畫也有流派。比如說畫仕女圖的,便喜歡畫閨閣中的女子和婦人,這般的畫,女子大多在十五歲以上。
他跟盛姑娘如今畫的隨明庭,也是十五六歲的模樣,若是非要有一個說法,便叫仕男圖。
畫女子的人多,畫男子的人少,左不過是女人比男人美得多。人人追求美,自然沒人看得上男人——反正買的人少。
同樣的,稚子圖也鮮少有人畫。稚子只有天真,沒有美。
不好賣。
不過談錢都是俗物了,黃正經覺得盛姑娘絕非俗人,果然就見她兩眼放光,點頭如搗蒜,“好呀,好呀。”
黃正經只覺得胸口酥酥麻麻,“我今日就回去畫,明日給你。”
盛宴鈴連連點頭,又見五姐姐在一邊瞪人了,連忙道:“不過黃少爺,我有話跟你說。”
黃正經打起精神,“什麼話?”
盛宴鈴看了一眼五姐姐和黃姑娘道:“我們去一邊說……你們等我一等。”
五姑娘知曉盛宴鈴想說什麼。所以她又猶豫起來……比起隨明庭,明顯黃正經更好一點。至少是個活的。
便有些後悔剛剛不該瞪他。
她唉聲嘆氣,覺得自己如此反覆無常,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了。
她守在一邊愁眉苦臉,黃正氣姑娘還以為是宴鈴對兄長有好感,不然向來不贊同兩人的五姐姐為什麼會唉聲嘆氣呢?
不過很快,就輪到她唉聲嘆氣了。
盛宴鈴跟黃正經說完之後就拉著五姑娘走了,黃正經姑娘趕緊問,“宴鈴說姐姐說了什麼?”
黃正經:“說她對我無意。”
黃正氣瞬間耷拉臉下去,“那怎麼辦?”
黃正經一點也沒氣餒:“不要緊,我跟她又不熟悉,無意是對的。男追女,隔座山,我第一次見到這座山,還沒登山呢,難道就要放棄了?”
這可不是他的性子。
黃姑娘聞言,頓生出萬丈豪情,“阿兄,好樣的,拿出你種地的決心來,總有一日你會得償所願的。”
她握緊拳頭,“阿妹永遠會幫你的。”
黃正經少爺就笑,然後道:“待我回去畫一畫隨明庭。”
黃姑娘:“我給你研磨!”
她由衷的道:“隨明庭在世的時候,應當也沒想到他還有做媒人的潛質吧。”
黃正經:“是啊,他可真是個好人。”
兩人對隨明庭感恩戴德,黃正經少爺還道:“等我這門婚事成了,我去給他燒點紙錢。”
黃正氣:“按照俗禮,他也算媒人了,再給他買個豬頭祭奠吧。”
京都規矩,媒人能得一個豬頭吃的。
兩兄妹你一言我一語,暢想美好未來。而此時,好人‘隨明庭’正站在隨家別院前。
院子被貼了封條,門前殘垣斷壁,落葉滿地,散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