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美麗的小姑娘
莫非花到達1912年的時間與地點,居然是和燕楚完全一樣的。關於這一點,在事後,他們也進行過討論,得到的結論是,林紫兒並非是運用她自己的能力使莫非花在時空中轉移,她很可能有什麼能力可以將人送入到時空的裂縫中去。而當時時空中唯一的裂縫就是由偷天換日儀造成的,因此她便與燕楚到達了同一時間、同一地點的南安普頓。
當然,這都是他們的事後推測罷了,因為後來誰也沒有再見到過林紫兒,無法求證是否真的如此。
此時正是1912年5月2日的凌晨,魔界之門已經開了,燕楚與莫非花帶著靜禪子離開了紐約燈塔,暫時回到旅館安頓了下來。
雖然魔界之門已經開啟了,但一時之間,紐約市區也沒有什麼異樣的變化,只是氣溫微微有所降低。無論如何,靜禪子所提到的可怕情況至少現在還沒有出現,但它將在何時出現,誰也不知道。因此,眼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如何將魔界之門關上。
如果說那對雌雄妖怪是從魔界中逃出來的,它已經長得如此恐怖,且以食用人心為生,那麼不知還有什麼更可怕的妖怪會從魔界來到人間界。一想到這一點,燕楚便是頭痛不已。
此時籠罩在他頭上的死亡陰影已經不知去向,也不知是否連死亡都受了這件事情的影響而決定暫時放過他一馬,或者是它忽然發現應該死的人不是燕楚,而是詹姆士。
靜禪子不願意到醫院就醫,他似乎並不相信洋人可以醫治他的傷,獨自在旅館的房間中打坐。雖然現在只是1912年,但醫學已經發展到了一定的程度,而他居然寧可採取這種只有武俠小說中才會提到的老土辦法,這實在讓燕楚和莫非花一時哭笑不得。
他們將靜禪子留在旅館中,出去吃了點兒東西,又回到燈塔附近,天空中的藍色漩渦依然存在,然而奇怪的是,路人坦然地從下面走過,對此視而不見。莫非花還故意攔住一個人,問他是否可以看到天上的異樣。那人奇怪地看了看天空,他的眼睛明明從藍色的漩渦上掃過,然而他卻回答:〃沒有任何異樣。〃
看來這個魔界之門並非是所有人都能看見的,靜禪子能夠看見,也許是因為他是修道之士,至於燕楚和莫非花為何能夠看見,他們自己也不知道。難道是因為他們來自於不同的時空,因此便能看見另一個時空中的古怪東西?
總之,現在的一切都是讓人摸不著頭腦,而詹姆士也不知去向,不知他是否已經透過魔界之門到達魔界了。有一瞬,燕楚生出了一種強烈的慾望,所謂魔界,一向只在小說中看到過,如今通往魔界的門就在自己的面前,只要透過這道門,就可以看一看傳說中的魔界到底是什麼樣子了。他抬頭看著天空中的那道藍色的漩渦,只覺心癢難耐,恨不能馬上生出一雙翅膀飛過這道魔界之門。
便在此時,他忽然見到一個黑色的影子從藍色的漩渦中一閃而現。那影子似乎是一個人,但卻長著一對翅膀,他動作很快,一閃之下就不見了。
莫非花顯然也看到了那個人影,他們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向著人影消失的方向追去。
那個人影消失的方向是布魯克林區,這個區人口甚是密集,燕楚心裡暗暗著急,若是讓他躲入居民區中,只怕就很難找到了。他和莫非花用盡全力,使出渾身解數,以最快的速度向著那人影追去。
他們追到了一棟有些古老的民居前,只見門前種著一棵桂花樹,上面掛著一盞小小的紅燈籠,燈籠上寫著一個〃吉〃字,莫非花道:〃難道里面住的是中國人?〃
當時,美國的中國移民並不多,而能夠在此有家有業的就更少了。
燕楚走上前去敲了敲門,過了一會兒,門開啟了,一個二十歲左右的中國少女站在門內,有些吃驚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