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都好像變得不是自己了的。
“去你大爺的。”躺在床上的人低聲罵了出來，“沒出息。”
而坐在客廳裡的人也只是安靜的看著那已經關上了的門，每次看到廚房有水跡，就知道他回來過了，每次總是會忍不住按下那個號碼，但總是沒有撥出去，每次看到店裡的那個躲藏的身影，他就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再給他點時間，所以給了他不再躲藏的藉口。
倆人好像真的回到以前的樣子，會簡單的打招呼，偶爾會說說話，誰也沒有再去提那件事，但有些事不可能你當過去了，就會沒發生過一樣。
見面還是避免不了的尷尬，說話也是生分了很多，普通的招呼而已，於誠還特意把吃飯時間與他錯開，也再也沒有去過隔壁房間。
可住在一起，免不了……
於誠坐在陽臺那裡，給七變化澆水，摸了摸那乾枯的枝條，“最近虧待你了。”
夜晚帶著風，很冷，快11月了，天氣變卦的很快，前不久還是晴朗溫暖，現在又變得寒冷異常，完全找不到秋天的影子，很多人穿出了棉襖，裹的緊緊的，於誠只穿了件外套，風帶過吹在衣服上透著涼氣，他也懶的進屋換了，坐著看著那五盆枯萎了的花，打了個噴嚏，鄰居那裡飄來了飯菜香，才想起自己還沒吃飯，要不隨便煮點麵條吃算了，好久沒吃蚊子炒的菜了，太想念了。
正準備起身，就聽到了推開門的聲音，那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吃飯了嗎？”
他頓了頓，“沒。”
“我去炒菜，等會叫你。”不給他拒絕的時間，那人就離開了。
他抓了抓自己的頭髮，拿出一根菸，卻沒有點上，他低下頭繼續給倒滿了水的花盆裡澆水。
時間好像過得很快，沒過一會那人就來叫他吃飯，他點了下頭，就跟著走到客廳那。
桌子那擺著三菜一湯，全是家常菜，紅燒肉、可樂雞翅、青菜、蛋湯，飯已經乘好了，他也沒客氣的坐在那裡，拿起碗埋頭開始扒飯，偶爾對面的人會夾菜過來，他也就會給與一個微笑，這樣無言的飯桌，壓抑感讓他很不舒服，然後他就開始找話題了。
“你的書出來了嗎？”
“還沒有。”
“那到時候給我一本，雖然看不懂，呵呵。”
“好。”
又是一時的沉默，對面的人也好像習慣這種氣氛，也不覺得尷尬，倒是尋找著話題的人，彆扭著，越是想著話題，越是想不到。
“範子說你們學校最近管的好嚴。”
“恩，有點。”
跟這個人總會發覺自己無法交流，以前也是這樣的嗎？真難聊。
“你真無聊。”腦子裡的想法無意的說出。
“你這麼說過。”於誠一抬頭就對上了那個微笑著臉。
“有嗎？”怎麼自己沒有印象。
“有，剛認識沒多久的時候。”
“看樣子你是真的很無聊，有時候也就像個老教授，特別說話的……。”
桌子那的電話響起，打斷了他的話，對面的人看了他一眼，接起了電話，“喂。”康渡站了起來，還對著於誠指了指他嘴角的一粒飯。
於誠看著走向自己房間的人，抹了那粒飯，什麼電話，要躲在房間裡接，是女人嗎？他狠狠的扒了一口飯，不關自己的事，吃飯，吃飯，那是誰的電話？
康渡接完電話，就對著坐在那的於誠，“有點事，你得一個人吃了。”
“哦，沒事，你去忙吧。”
康都推出腳踏車，就隨便說了聲拜拜，留下了那個端著飯，說著拜拜的人。
看著對面那碗沒吃完的飯，一腳踢在了那椅子上，繼續埋頭苦幹的扒飯，吃著吃著，飯菜好像都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