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肯答應呢。”說到這裡,她又有些生氣:“這丫頭真是不省心便是真個嫌棄人家是庶出,也要聽完我的話再哭不遲庶出怎麼了?只要能幹,未必比嫡出的差更何況,若這區大少爺果真是嫡出的,區太太還未必願意遣官媒上門提親呢”
段氏沉下臉色,侍立在旁的玉蛾大氣都不敢出,這時,玉蜓從門外進來,行了一禮:“太太,方才送去給五小姐的補湯,又被五小姐退回來了……”段氏猛地一拍茶几:“她不喝就算了天天送去,天天退還,難不成我在補湯裡下了藥,想要毒死她不成?一個兩個都不省心,便是**碎了心,又有誰念我的好?”
玉蜓嚇了一跳,目光閃爍:“太太……”玉蛾上前一步:“太太別生氣,興許是天太熱,五小姐沒有胃口。奴婢去跟老太太屋裡的如意姑娘提一提,讓她去勸五小姐吧?”
“不必了”段氏冷哼,“五小姐如今是嬌客,再有幾日就出嫁了,我何苦在這時候讓她不痛快?她如今金貴著呢,只怕老太太屋裡的姑娘也勸不動”
玉蛾玉蜓都不敢再說什麼,文怡見場面有些尷尬,便乾笑著起身尋了個藉口,辭而去。
她一邊往外走,心裡還一邊在疑惑,段氏與文嫻這是怎麼了?從前在顧莊時,她們明明還相處得很融洽的?她有心要問問文嫻,但又想起文嫻的脾氣,便是問也問不出來的,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想來繼母繼女之間,多少會有些矛盾吧?
文怡叫住一個路過的丫頭,問可柔如今在什麼地方,得知她剛剛去了文嫻處,心道一聲好巧,便轉向文嫻的院子。
院子裡靜悄悄的,蔣瑤與文娟似乎都不在,只有三兩個丫頭在樹蔭底下打磕睡,屋裡也不見有人影。文怡帶著丫頭一路走過穿堂,看見侍棋帶著兩個小丫頭在那裡做針線,抬頭看見她,便起身行禮問好。
文怡笑問:“你怎麼在這裡?”侍棋道:“這裡比院子裡涼快,又有風。奴婢正要趕著做幾個荷包,便在這裡做了。”文怡又問:“五姐姐呢?”侍棋答道:“在屋裡呢,表小姐來了好一會兒,正在說話。侍琴和秋水在屋裡侍候著。”
文怡見她做的針線是個紅蓋頭,上頭繡著鴛鴦,不算華麗,卻極精緻,再看她臉上帶著紅暈,便猜想這是她給自己做的。文嫻的丫頭,除了侍琴要陪嫁外,其他都是新補上去的,幾個舊的都要配人了。
文怡留了丫頭在這裡陪侍棋等人說話,自己獨自沿著抄手遊廊到後院屋裡去尋文嫻,才走到窗下,便聽見屋裡文嫻在說話:“……妹妹不必再說了,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這門親事都定下了,我又能說什麼呢?柳表弟與六妹妹自幼青梅竹馬,情誼深厚,我是早就知道的,但他不願娶六妹妹,難道我還能逼他?婚姻之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是我做女孩兒的能議論的?再說,如今即將與柳表弟成親的是我,我雖心裡有些委屈,卻也不會違逆父母之命,將來過了門,只要做好本份,想來他也會給我一份敬重的。世上的夫妻,有幾對是成親前便相識相知的?我能嫁給一個知根知底的人,已經是天大的福氣了。”
文怡聽到這話,心裡不由得唸了一句佛,接著又有些氣惱:可柔到底說了什麼,才會引出文嫻這番話來?
只聽得可柔用略帶驚惶無措的聲音道:“五姐姐,我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聽到別人的議論,心裡為姐姐感到委屈而已……”
文嫻輕笑一聲:“我知道,好妹妹,這些日子以來,就只有你願意陪著我,開解我,我心裡念你的情,不會想歪的。”
可柔略沉默一會兒,方才道:“姐姐既已經有了主意,妹妹也不好多說了,只是心裡仍舊擔心……柳家雖然是主動向姐姐提親的,但這未必是柳表哥的意思,不然也就不會病了一場。昨日……他雖說是當著眾人的面暈倒了,大家都說是因為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