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裡就根本算不算什麼問題。
“哎……”聶吉管家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跟著少爺的屁股上了山。
礦長詹魯是一個三十出頭的壯漢,敦實的個子,憨實的面孔,是一個頗為爽直的人。早在五年前多錢老爺就看中了他,將他提拔為礦長。這五年多以來,詹魯一直盡心盡力在龍脈山的礦上做事,算得上是傅家忠心耿耿的一個家奴。另外,詹魯還是一個精神力級的力士,由他所訓練的護礦隊實力一點也不弱,這也是田家的人只敢在上下自己田裡斷路而不敢上山來滋事的原因。
“詹魯見過少爺,”親自伺候著傅書寶下馬,詹魯一邊說著話,“田家斷路的事情怕是三兩天解決不好的了,本來除了這事我還要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跟少爺說的,但傳信不方便,現在少爺來了就正好說出來。”
“一件重要的事?”傅書寶有些疑惑地道:“比田家斷路的事情還重要嗎?”
“比那是還重要,這裡說不方便,少爺隨我來吧。”詹魯小聲地道。
心下一片奇怪,但傅書寶還是跟著詹魯向一片沒人的空地上走去,聶吉和一群家奴本來是要跟著過去的,卻被他喝退了下去。
看了看四周,傅書寶這才說道:“是什麼緊要的事情你說吧。”
詹魯應道:“昨天幾個採礦的工人在採礦的時候無意間挖出了一個山洞的洞口,我帶了幾個忠心的護礦隊員進去檢視了一下,那山洞不是很大,最初我們以為是古人的墳墓或者某個力士的隱秘修練場所之類的,但仔細搜查之後卻沒發現有任何人在裡面活動過的跡象,裡面也沒有發現任何器物。”
聽到這裡傅書寶啞然失笑地道:“詹魯大哥,你所謂的重要的事情就是指你們發現了一個看似神秘,卻什麼也沒有的破山洞嗎?山上有洞是很正常的,你們犯得著這麼緊張嗎?”
詹魯的聲音更低了,“少爺,尋常的東西那山洞裡沒有,但卻有一樣非常奇特的東西。”
“呃,是什麼?”傅書寶的心中微微一動。
“少爺,我一時半會也說不清,你跟我來看看就知道了。”詹魯轉身就要帶路。
“不急,先把鐵礦運輸的問題處理完再去看。”傅書寶叫住了詹魯。
詹魯神色驚訝地道:“田家把運礦的路挖斷了,我們要麼從後山修一條路,要麼就只能和田家談判,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辦法可想,要是可以不走田家的地盤上穿過的話,老爺早在幾年前就那麼做了,難不成少爺還有別的辦法?”言下之意,老爺子那樣的奸商之卓越典範都解決不了的問題,兒子還能行嗎?
“你們都過來吧。”傅書寶直接向礦場邊沿走了過去。龍脈山前山山勢陡峭,雖然是處在半山腰,但下山的路卻似九拐十八彎,非常麻煩。礦場的邊沿就是一道筆直向下的懸崖,站在上面可以將山底範圍一覽無餘。那條從田家麥田之中穿過的小河正好就在懸崖之下。
“少爺,你想到了什麼辦法?”同樣是站在懸崖上往下看,但聶吉管家卻什麼端倪都沒看出來。
傅書寶淡然一笑,指著從田家麥田之中穿過的小河道:“你們看見那條小河沒有,我們上山就是從那裡上的山,那條河屬於秀國朝廷,田家是不敢在那條河上做文章的,而我們也正好把那條河利用一下。”
詹魯搖了搖頭,一臉的苦笑,“少爺,田家不敢再那條河上做文章,那是因為這條河不僅灌溉了他們在上下的這片田,下游還有好幾個村莊的田地需要這條河的河水灌溉,所以我們也不能再這條河上做文章啊,現在是秋季,河水淺,而一旦到了春耕時節,這條河的河水能淹到我的腰際呢,所以,從河道上運礦業不現實。”
“對啊,”聶吉管家忍不住插嘴道:“不知道少爺所說的利用這條河是怎麼個利用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