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書寶立刻指著狐月嬋道:“是她,是她一口一口地把你傷口之中的毒血吸出來的。”
狐月嬋不被這個黑鍋,誰來背呢?
“謝謝姐姐。”青衫女之掙扎著欲爬起來,但牽動傷口,秀眉頓時蹙了起來。
狐月嬋本來是想戳穿傅書寶的謊言的,但看見青衫女子的舉動,心中不忍,慌忙道:“姑娘你別動,躺著就好。”心中卻在說道:“有膽占人家的便宜卻沒膽承認,反而要我背這個黑鍋,這是夠可以的。不過,他這個人其實本性不壞,他不怕踩雲豹的毒素,我卻不一定,換做是我,我絕對不敢貿然為她用嘴吸毒,而時間卻又耽擱不得……算了,背黑鍋就背黑鍋吧,反正都是女人,也不存在什麼。”
“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在這裡做什麼呢?”等到青衫女子重新安定下來之後,傅書寶才出聲問道。
“我叫西花容,是西子湖半獸族的人,按照我們的傳統,我今年已經滿二十歲,需要降服一隻屬於自己的靈獸坐騎,所以才冒險來到這裡,尋找合適的靈獸。”西花容有些唏噓地說道。前事已去,但歷歷在目,如果不是眼前這對男女出手搭救,她恐怕已經香消玉損了。
傅書寶心中一動,“花容姑娘,你說你是……半獸族的族人?”
似乎是明白傅書寶為什麼又這樣奇怪的反應,西花容淡淡地笑了笑,“我們半獸族可不是半人半獸,是我們的族人滿了二十歲之後會依照古時傳承下來的傳統,降服一隻靈獸,充當坐騎,半獸族這個名字便是根據這個傳統得來的。”
原來是這樣,傅書寶這才明白過來,心中的警惕也鬆了三分。如果僅僅是一個有著特殊傳統的異族之人在沉鐵山周圍捕捉靈獸充當坐騎,惹惱了踩雲豹群起而攻,這倒不是他所擔心的,怕的就少這個西花容也是來沉鐵山尋找的金絲葫蘆的,那樣的話就麻煩了。
“花容姑娘,你們半獸族離這裡遠嗎?”狐月嬋卻仍保持著相當的警惕性,有些刨根問底地道。
“不遠,就在沉鐵山西邊大約三十里遠,這次我是特意來這裡捕獲踩雲豹的,卻沒想到激怒了它們的王,那可是一隻神獸級的靈獸呢。”西花容半點都沒有隱瞞,從她的神情來看,也沒有絲毫懷疑什麼,是一個率性和少心機的人。
其實也不怪,生活在這片土地上,和外界接觸的機會少之又少,根本就沒有外面世界之中的奸詐和心機。
狐月嬋心中暗暗地道:“沒想到沉鐵山周圍居然還有這麼奇怪的一個異族,要去沉鐵山,半獸族的領地是必須經過的了,可族長給我的地圖上卻沒有標註,要是這個西花容問起我和傅大哥來這裡做什麼,我該怎麼應付過去呢?”
“對了,這位公子,還有這位姐姐,你們叫什麼名字呢?又怎麼會來到這個兇險的地方呢?我在這裡土生土長,很少看見外人能進入到這個地方的。”狐月嬋正在擔心,人家西花容張嘴就問了。
“這個……”狐月嬋根本沒有足夠的時間想到合適的理由。
傅書寶卻張嘴就說道:“我叫傅書寶,這個姐姐叫狐月嬋,我們是一對情人,因為家裡反對我們在一起,一氣之下,我們就私奔了,至於為什麼來到這個地方,對了花容姑娘,這個地方究竟是什麼地方啊?那麼多厲害的靈獸。”
裝瘋賣傻,各類戲劇,都是傅書寶的強項。
狐月嬋這時都不得不佩服起傅書寶來,張嘴就是滿嘴胡言,卻又讓人挑不出半點毛病來。彷彿,事情就是他說的那樣。尤其是最後一句,活脫脫地把他自己說成了一個迷路的人,換做是她,那是絕對想不到這個層面上的。
“你們居然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真是危險啊,這裡是沉鐵山周圍,這裡的靈獸非常厲害,數量也非常多,就連清婉國的正規軍都不敢貿然進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