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頓時改變了主意:&ldo;不是啊!不是啊!我還不想死啊!&rdo;
死在女人手裡,這就不光是恥辱了。我母親若是下了地獄之後發現我是死在她以外的女人手裡,那親子重逢的場面可就不是一個恐怖能形容的了。
大概沒料到我變節如此之快,那邊釋榮狠狠地親吻了不太平整的地板。
女山賊從我仰角346度的高處走了下來,拿著刀鞘抬起我的下巴:&ldo;不錯嘛,你是哪家的公子?&rdo;
我出於目的的轉換,不得已對她露出友好的笑容:&ldo;我啊,皇上的公子。&rdo;
旁邊又一陣摔倒的聲音,我回頭一看,同綁的只剩燕召寒一個好好地跪著了。
女山賊卻彷彿我說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尖銳的笑聲經拱型的廳頂放大,再放大,我不免頭痛起來。好容易笑夠了,她卻蹲下來平視著我:&ldo;笑話說完了,你還是老實交待你的身份吧。&rdo;
我哭笑不得。怎麼有這樣不專業的山賊啊?抓了人也不搜身!搜完身不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了嗎?
這時我靈光一閃。
第 7 章
&ldo;鳳棲獨木,百鳥來朝。&rdo;
我用她能聽到的音量輕輕吟出這句詩。
在奔波的路上,釋榮除了對我毛手毛腳之外,還透露了不少有用的訊息給我。
比如這句詩吧,其實正是武林大派&ldo;棲鳳&rdo;的喻詩。
棲鳳的故事說來就有點長了,不然釋榮為什麼要說給我聽騙取我對他的注意力。但長話向來是可以短說的。這短說起來就一句話:棲鳳是武林高手歐陽鳳攜其妻共同打造的。
所以我又輕輕地喚出女山賊的名諱:&ldo;木椽心。&rdo;
她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臉色大變,伸手就揪住了我的衣領:&ldo;你怎麼知道?!&rdo;
我笑得很無害:&ldo;先鬆綁好不好?&rdo;
我覺得這個推理過程不算太複雜,也就一邊品茶一邊話家常般地說給她聽。
季西殺人案的主角叫白朝,而前一陣子失蹤的棲鳳頭頭叫歐陽鳳,如今又有一班身手極好的山賊攔住了前去查案的太子。
&ldo;簡單吧?&rdo;我三句話說完,木椽心一口茶噴了出來。
&ldo;什麼?我還沒明白呢!&rdo;她怪我太過言簡意賅。
於是我只好做語句擴充套件:&ldo;我被派去查白朝的殺人案,這件事只有朝廷知道。而我要去的那個季西,&l;恰好&r;是討厭我的弟弟的封地。很顯然他不玩些手腳有點對不起這次大好良機。所以他就拿那白朝的命來要挾一個武林大派,讓他們做成山賊的手法,在我們的必經之路埋伏,借刀殺人。很不幸的是,那武林大派到底不是旁門左道,不知道山賊的規矩,連身也不搜地就想開戲殺人。再加上前一陣子各地官員上呈的奏摺中季西的一位官員寫了一個很有趣的訊息:棲鳳派幫主失蹤。那就很顯然了,季西和朝廷玩了個文字遊戲,白朝白朝,百鳥來朝,那被打入死牢的殺人犯不是別人,正是歐陽鳳!所以他的妻子為了他的命,聽從了崇王的主意,來了個半路截殺!&rdo;
說了許多,我喝了一大口茶,笑眯眯地問:&ldo;我說的對不對啊?&rdo;
木椽心臉色發白,那麼顯然我又算中了。
&ldo;不是崇王爺……是石將軍下的令……&rdo;她慢吞吞地指出我的一處錯誤。
我想起常曦對我說過,崇王的外公手握重兵,也就是說隨時都可以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