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所在的地方只剩了一個巨大的坑,所有的東西,不管是花草,還是那個可憐的二長老,全都化為了飛灰,臉渣都不剩。
強力攻擊而起的煙塵還未完全散去,一道人影已經以幾乎肉眼不可見的度襲向了月修。
輕描淡寫地單手架住對方的攻擊,月修好似毫不在意地隨著對方的力道輕飄飄向後退去,嘴角還掛著淡淡的微笑,謙和有禮,“見過前輩!”
“哼。”來者一聲冷哼,腳下微微踉蹌,卻不動聲色地掩去,悠悠落在了地上。
略略一眼,已將周遭所有的景象掃入眼中,來者臉色幾不可查地變了變,終於還是先開了口。
“你是何人,敢來我玉衡派撒野?”費力地強忍著體內的傷勢,來人知道,當前的情勢絕不簡單,怎麼也不能再輸了氣勢。
“前輩這話錯了,”月修輕笑,“晚輩何曾來這玉衡派撒野,不過是來洩那心中怨憤!呵呵!”
“你……”對面人死死握了握拳頭,卻還是強忍下怒氣,他知道,此刻的他身有重傷,而能將玉衡派毀滅的人,斷是不會好相與的。“姑娘與我玉衡派到底有何過節,要下如此殺手,姑娘不怕受天譴麼?”
“天譴?”月修歪了歪頭,有些好笑,“似乎最近總有人這樣對本座說呢!真是討厭啊,自己做壞事的時候就從來不曾顧及過什麼天譴,可是面對別人的報復是,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樣卻擺得比誰都正!便是這樣,我似乎也沒看到什麼人受過天譴,那這天譴又怎會死盯著我不放呢?”
“而且,”甜甜的聲音直接打斷對方想要說的話,“修真本就是逆天而行,與天奪壽,也是該受天譴的呢,更何況是您這種到達了一定的程度卻始終滯留的修者,這一點,你,不知道麼?”
“你這妖女,休要轉移話題。”被點破要害,對方一甩袖,更有些氣急敗壞。
“妖女啊!既然知道我是妖女,那殺人正是再正常不過了,你又何必多此一舉地問這麼些廢話呢?本座今日來就是要殺人的,不殺盡這玉衡派決不罷休,既然這玉衡派負我哥哥良多,那我便要將它從這世間徹徹底底地抹去。很公平,不是麼?哈哈,如何,本座今日便就是要這整個玉衡派來為我哥哥陪葬!哈哈哈!”
“你哥哥?”始終不敢輕舉妄動,來者盯著月修飄搖不定的身形,聽著少女這樣說,也有些疑惑。
“我哥哥啊!”月修隨意地晃晃蕩蕩,閃身便落到了清風子身邊,一把揪住對方的頭彷彿拎一個娃娃一般將人拎了起來,“他叫軒轅慕天,不知您這玉衡派的老祖宗可曾聽過?”
“軒轅慕天?”輕輕地念叨著,有些耳熟,忽的,他想了起來,“就是那個嗜殺恩師,叛出門派,墮入魔道的弟子?”那個弟子,他還有些映像,記得那個弟子似乎本是天資極高的人,不過可惜後來不知怎的誤入歧途,門派中對他似乎也有些遮掩,可是他久不問派中之事,當初聽過,雖有些疑惑,卻也不曾深究,即便他對這事印象頗深,但左右不是太重要的人,那麼多年了,這樣的事從來都不少見。
“恩?”聽著來者的話,月修似笑非笑地瞥了眼手中連掙扎都已無力的人,“看來這些後輩對您也瞞得緊呢!呵呵!不過,那麼單純可笑的說辭,你居然也信,還是,你根本就當做個故事笑料來聽聽了?”輕笑著,伸手便向著手中人的臉上抓去,直抓去了幾乎有半張臉,露著森森白骨,殘忍可怖。
“啊”低啞的慘叫。詭異恐怖的畫面駭得來者一個激靈,幾乎要抑制不住地向後退去,卻又恍然驚醒,怒喝道,
“你在幹什麼?”
“恩?我在幹什麼似乎並沒有做任何的隱瞞呢,前輩難道看不見?”
“你,你小小年紀,怎可如此殘忍?”
“我殘忍?”少女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