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獨自從軟得像雲朵蛋糕一般的床上醒來時,瑜清婉花了至少一分鐘的時間,才讓渙散的意識回籠。
她開始掰著手指覆盤事情的經過——
她明明只是想簡單地發展一下純潔的戀愛關係,拉拉小手,最多親親小嘴什麼的。
最後怎麼就稀裡糊塗地和司蓮因一起滾到了床單裡?
當時,她清晰地看到了他眼角一閃而逝的水光。
平日裡如高嶺之花一般不容褻瀆的男人,卻在她面前毫無防備地透露出不堪一擊的脆弱。
她的心輕易地就軟得一塌糊塗。
落在對方眼角的輕吻,變成唇齒相依的纏綿。
司蓮因一把將她抱起,放在門旁的矮櫃上,強勢攏住她的雙腿環在腰側。
淺嘗輒止的吻,開始變得難解難分。
超高的吻技讓她欲拒還迎的雙手漸漸失去了力氣,不得不抓著他的衣襟,以防止自己因脫力滑下去。 她不甘示弱:“誰、誰知道你的技術都是從哪兒學來的!”
司蓮因一愣,隨後氣得發笑:“全身上下,就嘴最硬。”
“寶貝,我保證你是我的第一個,也會是我此生唯一的一個。” 愣神的功夫,繫著淺灰圍裙的司蓮因端著擺得滿滿當當的餐盤推門而入。
見少女擁著被子坐在大得過分的床中央,小小的一團,司蓮因又覺得心癢難耐起來。
他腳下一頓,喉結也滾了滾,卻終是壓下了什麼,溫柔喚道:“累壞了吧?先吃點東西,這些食物都是我練習了很久的,你一定喜歡。”
瑜清婉聲若蚊吶:“嗯... ...”
看著面前渾身莫名多出了些人夫感的男人,她感覺面上的溫度好像又升高了幾分。
秀色可餐的美男好像讓美食更為可口了。
麻蛋。
不開竅的她,以前過的都是什麼清湯寡水的苦日子啊!
人有的時候,甚至都不想和過去的自己和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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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拗不過纏著要一個名分的司蓮因,瑜清婉答應了他,從今天下課後開始和設計師溝通訂婚典禮的禮服設計。
“清清!”
司蓮因從車上下來,三兩步便邁到了她眼前,伸手就想將她納入懷中做些什麼,讓分開了半日的兩人,氣息再度交融,一解相思之情。
見四下有不少好奇的目光掃來,瑜清婉不好意思地伸手一擋:“哎,你別… …”
低頭索吻的男人不出意外親到了少女的手心裡。
瑜清婉生怕他在大庭廣眾之下給她來個三五分鐘的法式深吻,到時腰酥腿軟的她還不得當場社死!
索吻被拒,司蓮因抓著她的手,十指相扣,無比怨念地嘟囔:“親也不給親,抱也不讓抱,你好小氣啊。”
充當司機正準備將車開走的特雷多難以置信地揉了揉眼,一副見鬼了的表情。
這傻大個兒是誰?
他的公爵大人呢?
他那麼大一個殺伐果斷、高冷禁慾的公爵大人呢?
莫不是被奪舍了吧?!
特雷多對著相擁離去的兩人行注目禮,很快,心裡的得意便替代了訝異——
前幾天,他收到莫名其妙的一千萬獎金的時候,才知道這兩人已經確定了關係。
他當時還以為老闆手滑打錯了。
現在想來,必定是他這個軍師出的“主意”,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照這個粘人程度,想必不久的將來,他也可以享受一段超長的帶薪休假了!
他的老闆,是個頂級戀愛腦。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