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天而起。
那震天動地的殺聲中,蘊含著他們積蓄已久的憤怒,終於在這一刻可以盡情的宣洩。
“弟兄們,為顏將軍而戰,殺盡敵寇——”
右翼處,文丑揮槍怒喝,當先縱馬殺出陣去。
蓄勢已久的神行騎健兒隆然而動,兩千輕騎如一道巨大的利箭,向著人仰馬翻的西涼軍殺去。
中軍事,盾陣左右浪分,讓開了一條開闊大道。
赤膀的胡車兒,揮舞著手中大刀,率領著八百鐵浮屠。如一輛龐大的鋼鐵戰車,轟隆隆的向前碾壓而去。
一正一偏,兩支顏家軍最強大的騎兵,挾著熊熊的怒火,向著敵人殺去。
此時的西涼軍團,已經陷入了全面的混亂。
在損益連弩毀滅般的打擊下,數千騎兵幾乎在轉眼間就斃命在衝刺的路上。而人仰馬翻又阻擋了後面騎兵前進的道路,馬蹄收止不住下,盡皆撞上前面倒地的人馬。
如此彼此撞擊傾軋。相互踩踏,只片刻間兩萬西涼軍便死傷慘重,陷入了全面的混亂中。
亂軍中。雄心勃勃,藐視天下的馬超,眼睜睜的看著他的將士,在頃刻間如脆弱的麥杆一般,輕易的被敵人的弩箭收割去性命。
生平頭一次,錦馬超的心頭湧起了無限的驚怖。
馬超怎樣也想不通,這世上怎能有如此殺傷力的可怕連弩。
他的心已徹底被震撼,他此時才明白,顏良之所以接下他的挑戰,並非是中了他的激將法。而是早有擊破他西涼軍團的利器。
“這廝一直已來堅守不戰,原來竟是早就佈局好,只為今日殺我一個措手不及,顏良,顏良。我馬超的一世英名,沒想到竟毀於你之手——”
馬超又恨又驚,驚怒之際,竟是隱約有幾分佩服。
縱橫西涼,無人難敵,今日竟折於顏良之手。生性高傲的馬超,頭一次對一個人有些肅然起敬。
顏良卻不屑於他的敬意,他的騎兵已傾軍而出,他要用血與火還報馬超對自己侵凌。
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左翼處,文丑率領的神行騎率先殺到。
那一員河北上將,手中大槍流光四射,鋒芒過處,數不清的敵人斃命於槍下。
身後,神行騎的將士大刀舞下,鐵蹄踏過,一條血路轉眼間將整個西涼軍貫穿,受打擊最小的左翼,卻先一步土崩瓦解。
中央處,八百鐵浮屠如怒濤而至。
那一員赤膀的蠻將,刀舞如風,千斤的怪力轟擊之下,一名名驚恐的西涼軍士,竟是整個人生生的被拍上半空,刀刃過處,數不清的肉塊漫空而落。…;
這支顏良重金打造的重甲鐵騎,其裝備比馬超的西涼軍還要精銳,其衝擊力之強,更是當世無可匹敵。
西涼軍不是死就是傷,不是傷就是陷入惶恐,如何能擋住此等重騎的碾壓。
八百鐵騎,中央突破,生生的將混亂的西涼軍撕成了兩半。
四八五裂的四涼軍,已陷入全面瓦解的態勢。
掠陣的顏良看得是熱血沸騰,那種大仇得報的暢快前所未有。
是時候給西涼軍壓上最後一根稻草,徹底的擊潰他們了。
顏良要親自出馬,率最後的一千騎兵出陣,親手摧毀那令他厭惡的敵人。
大刀一揚,作出準備衝鋒的訊號,早已按捺不住殺意的餘眾將士,頓時群情振奮,個個躍躍欲試。
正當顏良打算衝擊時,身後計程車卒們,忽然爆發出更強烈的激騰聲。
“將軍,是夫人,是夫人在擂鼓助威!”周倉興奮的指著身後大叫道。
顏良心頭一震,猛回頭望去。
那見那粗搭的木臺上,一身戎裝的黃月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