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負已定,顏良也不急於收拾曹洪,勒馬橫刀,冷笑著勸降。
曹洪一聽此言,神色立變,方知滿寵已歸降顏良,自己竟是中了那廝的奸計。
“滿寵狗賊,可恨之極!”曹洪咬牙切齒,厲聲咒罵。
他卻不知,顏良此言是故意的“假禍”給滿寵,好叫世人皆知,滿寵已背叛曹操,投降了他顏良。
如此一來,滿寵便跳盡黃河也洗不清,只有歸順顏良一途。
“本將本無心與曹公為敵,怎奈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相逼,今日你若束手就擒,本將給你留幾分薄面,否則定叫你顏面掃地!”
顏良語氣冷肅,有種不容置疑的威勢。
曹洪用兵能力雖然一般,但身份卻極為特殊,別人可以投降,身為曹氏宗族將領的他,卻斷無投降的道理。
顏良的話,深深的刺痛了曹洪的自尊心,他惱羞成怒,暴喝著縱馬再度向顏良殺來。
“不自量力。”
顏良冷哼一聲,猿臂展動,手中鋼刀如狂風暴雨般攻出。
演義中的曹洪,可是能在馬超面前支撐五十招的人物,此人的武藝攻擊力不強,但防守卻是一流。
顏良連攻十餘招,雖然把曹洪逼得苦於應付,但竟沒逼他露出一絲破綻。
雖如此,曹洪心中卻是震撼連連。
先前他聽聞關羽、曹仁連敗於顏良之手,還有所不信,今日一見,方才真正的相信了傳聞非虛。
河北上將顏良,果然是天下一等一的虎將,他曹洪根本就不是對手。
十餘招走過,曹洪便知道再戰下去,自己非敗不可,開始盤算著如何抽身逃跑。
只是他心中一生怯意,稍一分神,刀勢便略顯洩滯。
顏良敏銳的抓住了戰機,瞅準一絲破綻,傾盡全力“刷刷刷”的連著攻出三刀。
但聽一聲慘叫,曹洪手中鋼刀脫手而飛,整個人飛落出去,重重跌在了地上。
曹洪欲待爬山起,張口卻噴出一股血箭,全血劇痛難當,再也無法動彈。
顏良收手駐馬,冷冷道:“將曹洪這廝給我綁了,好生的看管。”
左右掠陣的親兵一擁而上,將癱在地上的曹洪五花大綁。
此時環顧戰場,會師之後的騎兵與步卒,如絞肉機一般,將四千曹軍潰卒殺得七零八落,鬼哭狼嚎。
日上三竿時,隆隆的喊殺聲終於隱去,戰場已是伏屍遍野,銷煙瀰漫。
“將軍,你這計策實在是妙,末將自愧不如啊。”
策馬而來的文聘大叫道,染血的面龐中湧動著興奮與敬佩,經此一戰,他已對顏良徹底的信服。…;
顏良淡淡笑道:“若不是仲業你拼死擋住曹洪的猛攻,我就算燒了敵軍大營也無濟於事,仲業,我果然沒看錯你。”
得到顏良的讚許,文聘面露欣慰,又拱手道:“如今曹洪大敗,宛城空虛,將軍何不趁勝揮軍北上,一舉攻下宛城,全取南陽。”
文聘殺到興起,膽略胃口也跟著變大。
“宛城毗鄰許都,咱們若是攻下,曹操非跟我玩命不可,眼下儲存實力為上,沒必要跟曹操正面交鋒,況且……”
顏良的目光轉向南方,“……南邊那位還在等著坐收漁利,咱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回頭好好教訓他一下,讓他今後老老實實,再也不敢胡思亂想。”
“將軍的意思是……”文聘眼眸一亮,似有會意。
顏良血染的身軀殺意再起,朗聲道:“傳我之令,全軍即刻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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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陽城,州牧府。
蒯越炷著柺杖,一步一瘸的步入了大堂,臉上尚留青淤的痕跡。
“異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