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近前,隨手撥起插在地上的那把花魂劍,看著淡紅的劍刃上,一蓬金色的碎屑正在慢慢的散去,久久沒有說話,因為這樣的現象,梁一月也解釋不了。
月華見到自己的師父從那棵樹上跳下,就知道師父一直在跟蹤著自己,自己的所作所為全部落入了師父的眼裡,想到師父的脾氣,不禁心裡有點打鼓,小聲的叫道:“師父!”
“師父?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師父嗎?”梁一月怒氣衝衝的把花魂“刷”的一聲插入了劍鞘。
“弟子不敢!”
“不敢,你有什麼不敢?你竟敢獨自一人,去遇真觀劫弟弟,你還有什麼不敢的?如果不是為師通知遇真觀,讓她們不要找了,這時候恐怕整個武當都得起來找你們這兩個不屑弟子了!”
“多謝師父!”
“謝什麼謝?我罰你去捉五隻野兔!捉不到,以後就不要叫我師父!”
梅霖聽到月姐姐的師父正在盛氣凌人訓月姐姐,自己卻不好插話,萬一哪一句話說不好,惹的她師父更加生氣,那就不妙了。
此時,聽到讓月姐姐去捉野兔,不禁想起了以前在家裡時,月姐姐幫自己捉野兔的情景。一想到月姐姐那凌波仙子的樣子,卻要受這麼大的委屈,還哪裡忍耐的住?
梅霖艱難的抱著那隻大鳥,向前挪了幾步,向著梁一月說道:“別欺負我月姐姐,否則叫你好看!”
“刷”的一道冷風,花魂自梅霖頭上掠過,一叢白髮飛了下來:“學了十多天,一點武當工夫也沒有學會,你有什麼本事保護你姐姐?相不相信,我下一劍砍下你的腦袋?”
“嘿嘿,梁師父,你第一劍沒有砍下我腦袋,就不會再砍第二劍了,對不對?我早就知道梁師父,你是個大好人,要不我姐姐也不會跟你學武功了。你讓月姐姐捉野兔是想給我吃,對不對?梁師父,你的心腸真好,比我孃的心腸都好!”
梅霖這一番無賴的話語,不禁把梁一月逗的一笑,梁一月沉浸於武學之中,已經不知多少年沒笑過了。
“自作多情,是給師父我吃的,師父我為了你們兩個小鬼在這裡凍了大半夜,不吃點好東西補補,如何能練好武功?看什麼看,還不快去捉!”最後一句話卻是橫眉立目對著月華說的。
月華看到自己的弟弟已經沒了危險,這才答應一聲,展開身法,一溜煙的消失在了草叢裡。
梅霖這才想起自己懷裡的那隻大鳥,不禁問道:“梁師父,你說這是隻什麼鳥啊?”
梁一月走到梅霖身邊,仔細的端詳著那隻大鳥,只見它身體極大,有一米多高,與梅霖不相高下,兩隻翅膀伸展著,有三米多長,把梅霖前面擋了個密不透風。一身雜色的箭羽,在頭頸處卻是光禿禿的,羽毛稀少,脖子要比鷹長許多,在脖子的中間,有一圈銀色的羽毛,極其純淨,沒有一根雜色,這是它全身上下唯一好看的地方。說是鷹吧,鷹脖子沒有那長;說是雕吧,雕的頭頸有羽;說是鷲吧,脖子上還多了一圈銀羽。
梁一月竟一時也說不上,它到底是什麼來,梁一月正在沉吟未絕,又聽梅霖問道:“它死了嗎?”
“沒有,只是昏過去了。我救醒它!”
“呱”梅霖只聽到一聲嘶啞的大叫,接著一個巨大的鳥頭硬往自己懷裡鑽了進來,兩隻大翅膀緊緊的包住了自己,讓梅霖差一點喘不過氣來。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那個嘶啞難聽的聲音不斷的叫著,就像是兩種金屬摩擦發出的刺耳難聽的聲音的一樣,只是這聲音裡面充滿了恐懼。
“誰要殺你了?你是不是想殺死我,我招你了,惹你了?你無緣無故的把我從樹上撞下來,要不是月姐姐,我早摔成肉醬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