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人討厭的別過頭去,又往嘴裡倒了一大口酒,卻因為脖子扭著,酒沒嚥下肚去,劇烈的咳嗽起來。
就在這時,只聽“哎喲”一聲,一個人絆在了少年的腳上,接著一個腦袋急速的向著他的頭壓了下來。
那少年連忙一伸左手,推住了那個身子,正準備大聲斥罵,眼前那張臉上卻露出了陽光般燦爛的笑容,耳中的聲音也如陽光一般的晴朗:“真對不起,我是個瞎子!”
那少年睜大了已經有點迷茫的眼睛,看了看那張臉,這是一張雖黑卻十分年輕的臉,看來比自己還要年輕一二歲,尤其是嘴角掛著的微笑,是那樣的純淨,彷彿這世上根本沒有憂愁之事,當然好象還帶著一點點說不出的神秘。
“你是誰?”那少年的舌頭也有點大了。
“過路人,人生的旅客!”那張嘴咧開笑了。
“你為什麼這麼開心?”
“我為什麼不開心?”笑容依舊。
“因為你是個瞎子,什麼都看不見!”
“誰說我看不見?我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你又為什麼這麼悲傷?”
那個少年坐了起來,順便也把梅霖扶了起來,大聲說道:“因為她求我去武當山參加比武招親!”
“她為什麼要你去參加比武招親?”梅霖好奇的問道,看來有許許多多的人都對這比武招親有興趣啊!難道他也認識月姐姐?那個她又是誰?這少年好象並不太情願去啊!
那少年仰起頭,拼命的往嘴裡倒著酒,卻再也倒不出什麼來了,那酒罈早已是空的了。那少年一甩右手,把酒罈遠遠的扔了出去,充滿苦澀的道:“因為她要報仇!”
“報仇?比武招親能報仇?”梅霖越來越感到好奇了。
“不錯,是報仇!她的爹,也就是我的師父四年前死在別人的手上。這四年來,我們躲起來苦練武功。但是我們知道就算我們再練四年也不一定是那人的對手。更何況,她根本就等不了四年。她求我去參加比武招親,是為與武當派聯姻,藉助於武當派的力量替她報此大仇。可是。。。可是,我。。。我即不願意違揹她的意願,更不願去娶那個什麼武當派的宮主。我。。。我。。。我真想自殺!”那少年說到這裡,哽咽著說不下去了,又從腰裡拿出一個酒葫蘆,撥開塞子,又開始往嘴裡倒起酒來。
“哈哈哈哈,”梅霖突然仰天大笑起來。
那少年使勁瞪著一雙通紅的雙眼,不明所以的看著梅霖,問道:“你。。。你笑什麼笑?有。。。有什麼好笑?”這一次,那少年連吐字都不清晰了。
梅霖又笑了半晌,才一邊笑著,一邊說道:“哈哈哈哈,我笑你們太天真了,你奶奶的,我以為你為了什麼事這麼傷心難過?原來是為了這事,我看你還是不用傷心了,因為你去不去都一樣,就算去也是白跑一趟。你以為那比武招親是那麼容易的事?我看那比武招親比你們報仇還難一百倍,你要是有比武奪親的本事,那什麼樣的仇都能報了!”
那少年聽到這話“呼”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卻是歪歪扭扭站立不穩的說道:“我不信,我跟著師父苦練劍法,至今已八年有餘。除了那些年紀已大的武林前輩,沒有多少人會是我的對手。”
“哈哈哈哈,”這一下子,梅霖笑的簡直直不起腰來,梅霖向來以為老子天下第一,這時經過多遇磨難,閱歷大增,才知這世界實是“天外有外,人外有人。”任何人都難稱“老子天下第一的”。
如果在數年前聽到這句話,梅霖必定會大加讚賞,而且深表同感。這時,聽到那少年一本正經的說出這句話來,不禁差點笑掉了大牙。
這時,小老僧、香姑和莫不霏聽到梅霖在後面,又說又笑,不禁都走了回來。小老僧看到梅霖笑的那麼開心,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