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過來康涅狄格州吧,我在這邊成立了留學機構,發展還算不錯。雖然沒法像我爸那樣給予你紙醉金迷的生活,但我能保證我們衣食無憂。”
楊雨冉勸過楊母很多次,可效果亦如這次一般,沒一點用。
楊母斬釘截鐵地拒絕了她:“冉冉,我不會離開楊家,你爸靠你姥爺的公司發展起來。去年你姥爺剛兩腿一蹬,他今年打算娶自己弟妹進門。他簡直異想天開,我不會讓他如願。”
楊雨冉心累地閉閉眼,耐心勸道:“媽,人可以選擇自己如何生活,何必走一條最痛苦的路呢?”
“冉冉,我不甘心,你爸他不怕楊家二老戳著脊樑骨罵他,我還要做人呢。只要我活著的一天,這對姦夫淫婦別想好過!不用再說了,你好好留在國外別回來。”
楊母忿然表明決定,結束通話影片。之後的夢境很混亂,穿插了很多回憶,有小時候楊父寵溺地將她背上肩頭,還有嬸嬸首次住進她家時的怯懦表情,當時楊母還天真的把自己所有分享給嬸嬸。
16歲,她被堂妹推入游泳池內,水好冰、呼吸好睏難,死亡的恐懼遠沒有楊父偏袒的言語更刺骨。
好冷啊,她好想醒來,但總有兩個人拉住她,將她拽入無法掙脫的深淵。
呼救反而嗆入更多的水,無助中亂抓到一隻手,大手有力推開糾纏她的夢魘。
緩緩醒來,一件西班牙訂製西裝從身上滑落。撿起摸到上面殘留的溫度,不知為何一件陌生衣服竟帶給她巨大的安全感。
可,是誰的衣服呢?
抬眸看向四周,頭等艙12個座位只有她和二排座有乘客,恍惚記得她買票的時候,只剩最後一張了。
驚奇一閃而過,定定觀察未有過溝通的空中伴侶。那名男人躺在放倒的座位內,似乎睡得很沉。
金邊眼鏡掛在男人高挺的鼻樑上忘記摘掉,濃密睫毛在眼下印出淡淡陰影。就在她投去目光之際,男人宛若有感應般,睫毛微微顫動,要醒了。
楊雨冉匆匆收回打量的視線,把對方西裝疊好,放在對方旁邊的位置。戴上帽子、裹好圍巾,離開頭等艙。
在上流圈子,不自量力的招惹從來與麻煩劃等號。她身上鬧心事夠多了,能包下整個頭等艙的男人,還是避而遠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