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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是三層,那就像把妓院和賭坊合併在了一起,別提多熱鬧了。千百種聲音彙集在一起,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只要是一個大活人,就會抵不住誘惑,忍不住上去一看。
花間蝶卻出奇的冷靜,獨自一人坐在屋中,一直痴痴地凝住著窗戶外,就像貓盯著耗子怕它溜走一樣,對樓上的喧鬧充耳不聞。旁邊一個朗目橫眉的大高個漢子早已按捺不住內心慾火,高聲叫道:“老花,我是受不了了,要不咱一起上去過過癮如何?反正天也快黑了,天運鏢局的人也是人,他們不可能連夜趕路,一定會在這裡投宿的。”
說話的人是金浪月,這次他可是吃了虎膽,竟敢跟著花間蝶出來“胡混”,把母老虎一個人丟在家中,回去定然免不了一番蹂躪。
花間蝶長吁一口,收回目光,盯著金浪月道:“好吧,既然你冒著被老虎傷害的兇險跟我出來了,我也不好辜負你一片苦心。”
不提母老虎還罷,一提起,金浪月不禁打了個寒噤,衝著花間蝶大喊大叫:“臭小子!再提起老虎,莫怪我翻臉不認人。”
花間蝶心中好笑:“遠隔百里都能把你嚇成這個模樣,看來老虎的手段的確非人所能想象。”接著轉身站起,朝門外走去。
剛到三層樓口,就有兩個花枝招展的女人,臉上塗著厚厚的胭脂水粉,屁股扭得跟打擺子似的前來招呼。爺長爺短的叫得花間蝶渾身直起雞皮疙瘩,金浪月卻顯得異常的興奮,摟著其中一個女人的小蠻腰,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這倒也不能怪他,和一個毫無半點女人溫情的母老虎生活在一起,一定是鬱悶難當,遇到這樣的騷貨,怎能不勾起他久違的慾望。
花間蝶拿出一錠銀子,塞進了另一個女人的裹胸紗裡,還在那堅挺柔軟的地方摸了一把,然後告訴她不要跟著,因為他對這樣的女人不感興趣,徑自走向最熱鬧的地方。
那女人哼了一聲,拿出胸前的銀子,又去招呼別人去了。
最熱鬧的地方,莫過於賭場。只聽裡邊吆喝聲喧天,有哭得,有鬧得,也有哈哈大笑的,還有女人尖叫的聲音,最好聽的要數擲骰子發出的清脆聲,“叮鈴鈴”脆而乾淨,不帶任何雜質,足以勾起任何人的賭癮。花間蝶聽出這骰子的用具定是極品中的極品,這種地方果然不會讓任何賭徒失望。
環顧屋內各個角落,擠滿了形形色色的人,有武林中人,也有過路商旅,還有沒男人光顧的妓女扭著腰肢,賣弄肉體,好討個賞錢。花間蝶卻一眼就看出,絕大多數人都是專門來此賭博的。而且今天場內的情形很特別,全場百八十人除了一個俊朗的少年滿臉笑容外,其他人俱是滿頭大汗,怨聲沖天,有幾個都把衣服都脫下來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幾腳,已洩黴運。
“來,還有誰下注。以十賠一,不管你下多少,我都以十倍相賠。”那俊朗的少年聲音脆而清悅,倒有幾分女子的柔嫩腔調
以十賠一,無疑是個巨大的誘惑。原本分成十幾桌的場面,此刻已變成了全場共賭,所有人都把財產押給了這個狂妄的少年。
其實真正有錢的人已所剩無幾,最多不過五人而已。
錢都哪裡去了?看看那少年身前的銀票、銀子、金子、珠寶首飾已經堆得一大馬車都快裝不下了,就知道他們的錢一定是被這個少年贏了過去。
輸完錢的人,口中嘰嘰咕咕的,不知道是在罵人?還是在罵天?扭曲的臉加上死魚一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少年身前的金錢,恨不得衝上去搶上一把溜之大吉。想歸想,卻沒有一個敢動手的,也沒有一個要離開的,好像還在幻想著那少年能把錢歸還,也像是在等待絕好的機會,伺機而搶,這裡的人基本上都不是好人,別說搶東西了,殺人也未必眨一下眼睛。
只見一個身著藍色開襟長衫,相貌極為猥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