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在心裡默默嘆了口氣，即便是真的拜入了凌虛長老名下，凌虛長老也不一定會將這麼金貴的洗髓煥金給她們。
當然了，雖然和馨說得這事兒是個小機率事件，但到底還是有那麼一絲微弱的可能性。
再說了，就算得不到洗髓煥金，能拜入凌虛長老名下，她就不算是放養的了。八年後，即使秦眠以武入道，橫空出世，宗門也不可能隨隨便便就將她趕出去。
想到這種可能，秦姝突然就熱血沸騰了起來。
搏一搏，單車變摩托！盡人事，聽天命！
和馨看著秦姝的滿面紅光，就知道她跟自己一樣也激動起來了。
果然，就見秦姝湊近了幾分，接著問道：“這關門弟子要怎麼選？總不至於只看資質和修為吧？”
真那樣的話，也犯不著說是從全宗範圍選啊，直接從那幾個拔尖的弟子中挑不就完事兒了？
“這事兒你若是問別人，可能還真不知道，但我卻找人打聽到了。”
秦姝一副願聞其詳的神色，和馨清了清嗓子，跟她詳細說了考核的專案。
凌虛長老是個八品煉丹師，在整個修仙界也算得上是赫赫有名，他招收弟子主要便是想繼承自己的衣缽。因此主要考核的便是對藥材藥性的敏感程度，以及對藥材的瞭解有多少。
資質中也有個硬性規定，火靈根和木靈根必須有。修為倒是好說，現階段修為低沒什麼，總會漲上去的。
秦姝聽她說完，也明白了過來。
若是她沒有理解錯，這個凌虛長老招收弟子主要就是考背書唄？再頂多就是學以致用。
她在行呀！別的她也許不行，但是她最會背書了！
“什麼時候選？我們還有多久的時間準備？”
“三個月。”
足夠了！
去任務堂領了福利，秦姝便拉著和馨直奔藏書閣而去。
達到練氣一層，她們便可以去宗門藏書閣去借閱，而她們丹宗的藏書閣裡最不缺的就是有關藥材的書籍。
和馨一開始不知道她要去哪裡，等看清楚她去的方向之後，才徹底驚訝了，“你你你你，你去藏書閣做什麼？咱們也進不去啊！”
見秦姝的腳步未停，她的腦海中突然冒出來一個異樣的想法，她瞪大了眼睛，用極其誇張地語氣問道：“莫非你已經練氣一層了？”
秦姝這才鬆開了拉著她的手，整理了一下衣服袖子，風輕雲淡且矜持地點了點頭，“嗯。”
和馨一次又一次的被震驚到，便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你怎麼做到的？修煉速度這麼快？便是那些天才也就這樣了吧？”
秦姝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姐妹，咱們自己人倒也不必說這些虛的。赤羽八天就練氣二層，我不眠不休地修煉了一個月，也才到這境界，咱們這速度實在宛如龜爬。”
說起赤羽，和馨也沉默了，有些人真的一輩子就是用來望其項背的。
興許過兩年，她們連項背也看不見了。
“走吧，咱們進去吧，挑兩本參考資料出來。”
和馨面露尷尬，艱難地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我還沒練氣一層，進不去。”
秦姝得了她這訊息，自然要投桃報李，“無妨，我進去幫你挑一本。”
和馨這才感激地衝著她拱了拱手，“大恩不言謝，那我就不客氣了！”
秦姝也用不著她謝，抬腳走去了藏書閣。
在路過門口的匾額時，上邊一道微弱的藍光從她身上一掃而過，下一瞬她便跨過了門檻。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一般，一點阻攔都沒有。
和馨看著秦姝消失在她的視野裡，心裡不知為何，突然冒出來一點悵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