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從來沒有聽過。”
慕容戰道:“這是一種‘血解’的奇功,借流血而催發身體的潛力,故能人所不能。”
眾皆愕然,朝他瞧來。
江文清道:“慕容當家怎知道的呢?”
慕容戰舉起左手持的劍,苦笑道:“是朔千黛告訴我的,這把劍的主人叫向雨田,是万俟明瑤外秘族另一出類拔萃的高手,武功另有師承,奇功秘技層出不窮。咦!為何不見鎮惡兄?”
方鴻生道:“他不肯放棄,堅持繼續追敵,我們只好由他。”
陰奇道:“他是個好漢子。坦白說,當我看著那叫甚麼向雨田的秘族高手愈跑愈快的背影,心中的寒意不住增加,若要我孤身去追他,我真的沒有勇氣。”
眾人心中均感受到那種來自恐懼的寒意,陰奇可不是一般的江湖好手,而是經歷過大風大浪,屠奉三倚之為臂助的第一流人物,連他也對此人心生懼意,可知向雨田是如何了得。
卓狂生有感而發的道:“此人的奇功異術固是教人意想不到,但最令人震駭是他隨機應變的智慧,一天此人不除,邊荒集實難得安寧。”
劉穆之仍是那副氣定神閒的樣子,微笑道:“現在主動權仍操在我們手上,至少逼得向雨田逃離邊荒集。鎮惡兄亦不是徒逞匹夫之勇的人,他敢繼續追去,自有他的看法和把握,我們不用為他擔心。”
卓狂生道:“到我的說書館去,當街這麼大堆人圍著說話,會嚇怕人呢。”
※ ※ ※
拓跋圭策馬馳出平城,望西而去,長孫嵩和叔孫普洛緊追左右後側,百多騎親衛略落後方,踢起塵土捲上半空。
西北風陣陣刮來,吹得揚起的塵屑在空中飄散。
這兩天天氣轉寒,看來第一場大雪也不遠了。
拓跋圭的心有被烈火灼著的感覺,連他自己也有點弄不清楚原因。
接到楚無暇攜佛藏回來的訊息,他立即派出長孫道生和崔宏,率領二百名精銳,到盛樂護送其中一批黃金到乎城來,稍後再送往邊荒集去。
他是有栽培崔宏之意,讓他多熟悉這一帶的地理環境。
拓跋圭根本從未想過在現今的形勢下,競有人敢打他車隊的主意。現在慕容詳和慕容寶均龜縮往中山,由盛樂至平城、雁門都是他勢力籠罩的範圍,誰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呢?
半刻鐘前,他接到快馬飛報,車隊在黎明前遇襲,敵方雖只百多人,但人人武功高強,且施襲前沒有徵兆。全賴楚無暇、長孫道生和崔宏率眾拚死反擊,殺退敵人,不過己方已折損近五十名戰士,可謂死傷慘重。
楚無暇、長孫道生和崔宏都受了傷,其中又以楚無暇傷勢最嚴重。
究竟從甚麼地方忽然鑽出這麼厲害的敵人來?楚無暇絕不是才微智淺的人,她身兼竺法慶和尼惠暉兩家之長,縱然燕飛想殺她亦要用盡渾身解數,何方神聖能厲害至此?
他弄不清自己的心情,是因忽然冒出這批神秘的敵人煩躁不安,還是運金的馬隊被襲而震怒,或是為楚無暇受傷而心生焦灼。
最令人驚訝的是敵方沒有留下死傷者,益發使人感到敵人的詭異。
對方是如何曉得有運金的車隊呢?如果沒有長孫道生和崔宏去接應,情況更不堪想象。
忽然間,拓跋圭曉得辛苦爭取回來,剛建立的一丁點優勢,正受到最嚴厲的挑戰和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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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紅似火,桔香滿殿堂。
榴火合位於御花園內御池之北,殿閣四周植滿石榴、桔子、槐樹和楊樹,樹綠榴紅,悅目沁心,美景如畫。
從榴火閣朝御池方向望去,見到的是御園對岸亭臺樓閣曲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