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裕苦笑道:“此事三日難盡。你老哥現在哪裡發財?”
劉毅嘆道:“除非有宗兄提挈,否則在軍中能發什麼財呢?我現在何爺下面作跑腿,怎及得宗兄你風光。”
劉裕方想起他屬於何謙的系統,不解道:“我有何風光呢?”
劉毅湊前點壓低聲音道:“我們收到風聲,你正為孔靖和邊荒集的江文清穿針引線,難道此事是假的嗎?”
劉裕暗吃一驚,放下酒杯,心忖此事竟會如此快傳人何謙一方人的耳內,確非常不妙。
劉毅低聲道:“何爺想見你!”
劉裕心叫救命,曉得因邊荒集的關係,自己忽然變成劉牢之和何謙兩大系統力爭拉攏的人,此事如何可以善了呢?
第三章 以妖治妖
燕飛坐在營地外丘坡處一方石上,仰望星空,心中思潮起伏。
自昨晚曇花一現地感應到紀千千後,再沒有收到新的資訊。為了紀千千,他改變了自己人生的方向,全情投進北方戰爭的風暴裡。
回到拓跋珪身旁,他像離鄉別井的遊子,有些兒鳥倦知還的感覺。縱然他的心不願承認,可是事實上他這位兒時最好的夥伴,已變成他救回紀千千主婢的唯一希望。
拓跋珪是北方唯一有可能擊敗慕容垂的人,其它人都不成。
早在少年時代,拓跋珪已想出保族之道,大力發展養馬業,而最令他賺錢的生意,是透過邊荒集向南方賣馬,然後憑得來的錢財支援他強大的盜馬賊團。
他的盜馬賊群正是縱橫中土的遊牧式部隊,來去如風,避過敵人的屢次圍剿。而多年的經驗,形成他獨有遊牧式的作戰風格。
拓跋珪手下大將長孫嵩的二千先鋒部隊到來會合後,他們的兵力大增,再不懼慕容詳的反擊,可是對如何攻下平城,燕飛仍弄不清楚拓跋珪葫蘆裡賣的藥。
拓跋珪來到他身旁,肩並肩的坐下。
燕飛淡淡道:“你因何派小瓢到中山去,難道你認為拒絕了慕容垂的策封,你在邊荒的人馬又公然反抗他,燕人仍要對你客客氣氣嗎?”
拓跋珪微笑道:“現在族內,只有你一個人敢當面質問我,不過我的感覺卻非常好。知道嗎?我愈來愈感到孤獨和寂寞,誰敢來和我談心事呢?你回來了真好。”
燕飛道:“你仍未回答我!”
拓跋珪仰天重重舒出一口氣,道:“你該清楚我是個怎樣的人,不冒點風險,怎能成就大業。論兵力,我們不但遠比不上慕容垂遠征洛陽的大軍,亦不及留守中山的兩萬燕兵。我們能調動攻打平城和雁門的人馬,不足一萬之數,如讓慕容詳在事前收到半點風聲,調軍來防守平城,我們將錯失進入長城的最佳時機。在這樣的情況下,不行險用詐怎麼成?”
燕飛別頭來瞧他道:“你早猜到慕容詳會為難小瓢,對嗎?”
拓跋珪若無其事的道:“可以這麼說,我派小瓢去和燕人修好,是故意示弱,令慕容詳誤以為我因羽翼未豐,仍不敢輕舉妄動。果然不出我所料,慕容詳未敢殺害小瓢,只扣他作人質,逼我立即獻上五千戰馬,如果我們真的屈服,數年內我們休想翻身,燕人亦除去了我們拓跋族附背的威脅。”
燕飛道:“你也早猜到,燕人會威脅你進貢大批戰馬。”
拓跋珪一拍他肩頭,啞然失笑道:“慕容詳遠不及乃父,也比不上慕容寶,怎可能是我的對手?我裝作答應,就藉把馬分批送入長城的情況,把戰士混進長城來。同時使人把小瓢救出來,慕容詳仍未醒覺,率親衛窮追小瓢,以為只要逮著小瓢,可與我們交換戰馬。”
燕飛稍為釋然,因為拓跋珪並非完全置親弟的安危不顧,道:“你可知小瓢差點給人逮著?”
拓跋珪道:“因為我低估了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