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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文清道:“這是男子漢的承諾,我爹的慘死孫恩也需負上一半的責任,所以我不會反對一起對付孫恩。不過劉兄對任青媞不可沒有提防之心,她可以助你,亦可以累你身敗名裂,你務必要小心,勿要被她以旁門左道的手段迷惑。”
又低聲道:“劉兄如此信任文清,文清真的很開心。”
聽到“男子漢的承諾”這句話,劉裕心中一陣扭痛,他曾對王淡真許下承諾,卻沒有付諸行動。
幸好江文清對他的諒解和支援,起了點補償的作用,令他好過了些兒。
發自真心的道:“謝謝!”
江文清雙目精光倏閃,道:“對付彌勒教是爹答應過安公卻沒有為他辦妥的事,便由我這個女兒為他贖罪罷。”
劉裕嘆道:“竺法慶等於另一個孫恩,要殺他絕不容易,何況更有個尼惠暉和大批彌勒教的妖人妖女。”
江文清道:“卓狂生該清楚你和任青媞的關係,所以他對我大江幫分外照顧,有他幫忙,說不定我們可傾用邊荒集的力量來對付他,如此將大增勝算。”
劉裕皺眉道:“除非竺法慶威脅到邊荒集的盛衰存亡,否則除卓狂生外,恐怕沒有人願樹立如此勁敵。”
江文清道:“如燕飛仍在,我們整個形勢會改變過來。真可惜!”
劉裕心中苦笑,假如燕飛真的仍在邊荒集,自己不知該怎麼辦才真。
燕飛終於成功把心靈關閉。
一直以來,他的心靈都是開放的,思緒漫遊於周遭的環境,不住接受外界環境予他的感受。
有時甚至是漫無節制的,任由思想馳騁,一念剛起,又被另一念代替。
然而在尼惠暉妖術的龐大壓力下,他不得為生存彈思竭慮,思考把自己的心靈隱藏起來的可能性。
當他把精神集中於腦內的泥丸宮時,他清楚感到他的心靈是外向的,透過眉心間的祖竅穴朝外搜尋和接收任何心靈的資訊。
這個發現令他驚喜莫名,因為大增他與紀千千以心傳心的能力。
一邊思索《參同契》的要義,一邊逐一測試身內各大竅穴的功能。
到他把精神集中於丹田的位置,他清晰無誤地掌握到自己成功把精神密藏起來。
尼惠暉的“搜魂術”立即被切斷。
燕飛登時整個人輕鬆起來,一邊意守丹田,同時展開種種惑敵的手段,擺脫敵人跟蹤全速南逸。
在太陽開始落往西山之際,地勢忽變,一列山脈橫互前方,阻著去路。
燕飛心忖早晚要和彌勒教硬拼一場,現在既有妙法躲避敵人神乎其技的追蹤術,何不在暗中摸清敵人的底子,打不過頂多是落荒而逃。如此妖人,能殺一個等於積陰德,多殺幾個更是功德無量,且可削弱彌勒教的實力,減少其對邊荒集的威脅。
想到這裡,決意直闖深山。以寡敵眾下,當然以地勢環境千變萬化的深山幽谷較為適合。
想到這裡,再不猶豫,加速掠去,望著其中最高的山頂進發。
乍看似是轉眼即至,豈知到日沉西山後,天色轉黑,方來至山腳。
出乎燕飛意料之外,入山處竟豎起一座山門,後面是登山的小徑,也不知是通往山中何處?
山門並不是完整的,只剩下左右兩根圓石柱,上面本該刻有山門名稱的石碑被人以重物硬生生砸碎,變成散在石柱旁的碎石殘片,景象詭異古怪。
沒可能憑空想通的事,燕飛從不費神去想,徑自踏足小徑,繼續行程。
小徑蜿蜒往上,似要直登顛峰。
半闕明月升上灰藍色的夜空,星光點點,尤添小徑的秘異莫測。
開鑿這樣一道山中小徑並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