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於此時從遠處傳來,益顯夜深人靜的氣氛,劉裕有點貪婪的欣賞她曼妙的美姿,心中的慾火燃燒起來。
任青媞離開臥榻,嫋嫋婷婷的朝他走過上,玉頰被兩團紅暈逐漸佔據,只要是有經驗的男人,便知她春心動了。
劉裕跳將起來,一把將她擁入懷襄。
任青媞「嚶嚀」一聲,馴若羔羊的軟倒在他有力的擁抱中,把粉臉埋入他頸項處,輕輕道:「青媞一直不曉得自己對劉爺已是情根深種,起始時只是看得起你,樂意和你合作。至乎給劉爺毛手毛腳,嘻!也只是感到給你放肆使壞得很舒服、很窩心,有些兒樂此不疲,更希望你再壞-點。」
她說得輕描淡寫,但每句話都觸動著劉裕正在不住高漲的慾念,這美女勾引和調情的手段,確有一手,
劉裕情不自禁的把她攔腰抱起,朝臥榻走去,心中不由生出自豪的成就感。
在不久前,他就是這樣的佔有了江文清,現在則換過懷內的美女。她們都有顯赫的出身,換過仍在北府兵時當探子的劉裕,想碰碰她們的玉手亦是沒有可能。但淝水之戰和謝玄的另眼相看,把他的生命完全改變過來,現在他已成為桓玄以外南方最有權勢的人,眼前美女正因此而向他屈服投降,向他獻身。忽然間他感到任青媞是否對他真情真意並不重要,最重要是她肯全心全意幫助自己,而更重要的是他想得到她。
自第一次看見她,他便想得到她,所以肯和她合作。如果沒有淡真的影響力,早在廣陵時便會忍不住與她發生關係。對她劉裕一直是剋制的,因為他並不信任她。
現在一切問題再不復存,因為他們的利益巴結合一致。
「蓬!」
任青媞給他拋在厚軟的被浪上去。
這美女臉紅如火的橫陳床上,星眸半閉的暱聲道:「可是當我在建康想害死劉爺的一刻,我的內心竟出現劇烈的爭鬥,就在那一刻,我曉得自己深深愛上了劉爺,至乎難以自拔。」
劉裕緩緩脫下外袍,平靜的道:「但你終究還是對我出手了!」
任青媞道:「妾身錯哩!願領受劉爺任何懲罰。」
劉裕趁尚未被慾火完全掩蓋理智前,問道:「當時你為何要殺我呢?」
任青媞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道:「當時我看好的是聶天還,這樣說你明白嗎?噢!讓人家來為你寬衣。」
劉裕虛揮右掌,發出勁風把燈火弄熄,同時把任青堤整個人抱起來,讓她坐在床沿處,為她寬衣解帶。
兩顆心激烈的跳動著。
任青媞似沒法憑自己的力量坐穩,兩手無力地按在他寬肩處。
劉裕看著這美女在自己一雙手的努力下衣服不住減少,逐漸呈露羊脂白玉般的嬌軀,心申明白自己正走上一條與這美女一起的不歸路。
他愈來愈相信屠奉三那番話,就是當你處在某個位置,便要幹那個位置的事,否則就意味著失敗——徹底的失敗。
為了擊垮桓玄,為了要桓玄濺血在他的厚背刀下,為替淡真討債,他願意作任何事。
夜色更濃了。
第九章 元神夢會
會稽。太守府。
徐道覆獨坐內堂,一臉陰霾。
自懂事以來,他很少感到孤獨,可是此刻的他確是感到無比的孤獨,失去了一切的孤獨。他沒有吃晚飯,因為他沒有胃口。想的只是喝酒,有壇雪澗香就更好,但又剋制著自己,清楚絕不該喝得酩酊大醉。
有時他真的痛恨自己的身份,若他不是孫恩之徒,便不會和紀千千分手,生命亦會走上一條完全不同的路徑。這想法成了他生涯中最難忍受的負擔。
近幾天他有點怕面對手下,因為看到是一張張迷惘的面孔。
他是明白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