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他劉裕表態。
而劉裕亦是別無選擇,為了殺桓玄,他甚麼事也願意去做,何況能把任青媞納為秘密情人,肯定沒有男人會認為是苦差事。劉裕首次主動尋得她香唇,痛吻一番後,看著臉泛桃紅的任青媞道:「你甘心作我的秘密小妾,是我劉裕的福份。可是你變成另一個李淑莊,卻使我感到為難。坦白說:我對建康高門服藥的生活方式非常反感,我……」
任青媞探指按著他的嘴唇,不讓他說下去,柔聲道:「我明白你的感受,但切勿犯拂逆人心的錯誤;高門的形成和崛起,由漢代開始,現在已成牢不可破的社會結構。你若成為當權者,可像王導、謝安般改革社會諸多不公平的情況,但卻不能從根本去摧毀高門。可預見的是儘管你能推翻桓玄,仍會遭到建康高門的反擊,問題出在你的布衣身份。純賴武力去治國是行不通的,強大如秦朝也只是歷兩朝即亡,所以你必須爭取人心。兩晉的政治,就是高門大族的政治,在這種形勢下,你必須令自己適應。劉爺啊!奴家真的是為你著想,你可以繼續謝安的施政方針,卻絕不可千涉建康高門的精神生活和方式,還要儘量爭取他們的支援,而奴家則可當你最忠心的小卒。」
劉裕為之啞口無言,記起王弘問過他的一句話,就是他會否是建康高門生活方武的破壞者?當時他向王弘作出保證:他不會是破壞者。因為他如說出實話,立即會遭王弘鄙棄。
對王弘或任何高門子弟來說,家族永遠佔有最重要的席位。
任青媞不但聰慧多智,且目光如炬,把建康高門士人的心態看得通透明白。
任青媞微笑道:「事實擺在眼前,建康高門是無可救藥的,你雖然用心良苦,他們卻絕不領情。你的帝皇之路並不好走,高門和寒族的對立並不是一朝一夕間形成,而是數百年根深柢固的風尚和習慣。」
劉裕明白過來,任青堤對建康之所以能有這 深入的瞭解,皆因她和族人一直在這方面下工夫,作好爭奪皇權的準備。非像他半途出家,在種種形勢的神推鬼使下,被送到這個位置來。現在他可說是沒有選擇,只能繼續朝這個目標邁進。
苦笑道:「好吧!算我拗你不過。如何可以殺死李淑莊,又不讓任何人懷疑到我身上來呢?」
任青媞飲然道:「我們公頊找人假扮開長春,引李淑莊入彀,這是一舉兩得的方法,不單可破壞桓玄封建康高門的控制力,更可奪取李淑莊龐大的 財富。」
劉裕道:「李淑莊絕不是容易被欺騙的人。有一件事你可能仍未清楚,就是李淑莊背後有一個叫魔門的派系撐她的腰,譙縱、譙奉先、譙嫩玉至乎陳公公,都屬這派系的人,而魔門的最終目的,就是要奪取天下的治權。」
任青媞淡淡道:「對魔門我是有認識的,且我對李淑莊早有此懷疑,只不過由劉爺來證實吧!」
劉裕問道:「你仍有把握可以騙倒李淑莊嗎?」
任青媞吻他一下,柔聲道:「我現在更有把握。魔門內派系眾多,誰也不服誰,人人自私成性,若李淑莊遇上開長春,不但不會讓其它魔人知悉此事,還會千方百計設法隱瞞,更有利於我們的行動。」
劉裕再忍不住,坦然道:「不要賣關子了!你究竟有甚麼奇謀妙計?」
任青媞道:「李淑莊央我安排關長春到建康去見她,她還保證她會令關長春絕不會後悔去見她。我只答她會設法為她傳話,至於關長春肯不肯見她,由關長春自行決定,我不想牽涉到他們兩人之間的事去。」
劉裕道:「除非由燕飛去扮關長春,否則沒人能殺她,而燕飛太容易被人認出了,只看燕飛的一雙眼睛,便知他絕不會是貪財好色的人。」
任青媞淡淡道:「屠奉三又如何呢?」
劉裕皺眉道:「建康四處是桓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