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弟子只三個,是為他所承認的,且都是不凡的,當今皇上自不必說,平安王世子,也多有雅名,還有就是你們平安府知府,和你們同姓的張家三公子張博蕙,更是為洪先生引為終生憾事,你們幾個,不過是得了些陪讀的造化,那裡能稱的上是洪大儒的弟子”
宗偉不以為意,嘿嘿笑道:
“所謂一日為師,終生是師,你們都太迂腐了些,言歸正傳,清公子,你這個水洗,可是區區在下我的了”
李毓蘭急道:
“宗民哥哥你真的不知道嗎”
宗民搖搖頭,李瑞清衝宗偉道:
“願聞其詳”
宗偉一挺胸脯道:
“乃是宋朝的武夷散人白玉蟾所作的白蓮詩,是否”
被他一說,李瑞清倒也記起了一二:
“是了!可不是他,我竟忘了”
目光微微驚訝的掃過宗偉,卻落在他身後的蕙畹身上,心道,難道真是她提點宗偉的,以宗偉的水平,知道這一首冷僻的詩,的確令人匪夷所思,這個丫頭真有些門道,宗民側頭看了蕙畹一眼,湊近宗偉道:
“你的臉皮越發厚了,這個水洗是蕙畹的功勞,你到還好意思這樣顯擺”
宗偉臉微微一紅,低聲道:
“那又如何,蕙畹知道和我知道有甚不同,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回頭我尋一個尚好的玩器謝她也就是了”
宗民不禁莞爾低笑,李瑞清不過是一個引子而已,下面眾人才開始輪流作詩,說實話,雖說這幾年書讀的不少,可於著寫詩作詞上,蕙畹依然不成,遂安分的待在宗民側面看他們做詩,李瑞清掃過她,目光一閃,有心再試她一試,於是開口道:
“所謂紅袖添香,乃是我等讀書人的一大樂事,不若今天我們就尋個絕色的丫頭來,給我們記錄詩詞豈不美哉”
李毓蘭撇撇嘴道:
“哥哥,你房裡的珍珠不就是個識字的,且絕色的很,如果你捨得,喚她前來也就是了”
眾人皆知,這珍珠原是李瑞清的通房大丫頭,很有些體面,遂都不好接話,李瑞清道:
“妹妹若是寫得,你來到更便宜”
李毓蘭頓時雙頰緋紅,狠狠瞪了李瑞清一眼,心道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李毓蘭一向最厭讀書寫字,所以雖認得些字,卻拿不出手去,微側鳳目,瞟了宗民一眼,見他沒露出輕蔑之色遂暗鬆一口氣道:
“爹爹常言,女子無才便是德,讀書寫字於我們女子那裡是什麼要緊的事”
李瑞清不禁搖頭,心道,大姐就是吃虧在這上面的,如今誰不知道皇上獨愛敏妃,敏妃出身書宦之家,且姿色也不如大姐,更別提後宮其他的麗色,可是卻為皇上所悅,皆因其有幾分難得的才氣,且書讀的不錯,可見皇上並不是著重容貌的,大姐可謂空有姿色了。
想到此,不禁暗暗嘆息,將心比心,自己身邊伺候的女子,就是個丫頭,也必是要識些字的,不然未免粗俗難耐,所以也不能說皇上的對錯,畢竟男人雖喜顏色,卻也要內外皆修的女子,方是上品。抬頭看了宗民身後的蕙畹笑道:
“你既不能,如今去喚珍珠,有些特意的羅嗦了,常聞宗民身邊的丫頭,也都是識文斷字的,今兒就暫且借了他的丫頭來,豈不好”
宗民一愣,瞥了蕙畹一眼,蕙畹不禁一驚,宗偉卻是個沒心沒肺的笑起來道:
“好!好!別的丫頭也倒罷了,唯有今兒的這個是個大好的。。。。。。”
蕙畹伸手掐了他一下,宗偉才吶吶住了口,宗民知道話已經到了這份上,那裡有拒絕的可能,於是點點頭,蕙畹無法,緩步走了過去,提筆寫了起來,李瑞清站起來,悄悄走到她身側,一近身,就有一股清奇的蘭香盈鼻,李瑞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