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煦煦抱著柱子,把握時間,貪婪地吸取新鮮空氣。
蜜月踱步走回來,一臉破釜沈舟的表情,讓煦煦心裡直發毛。
“她說什麼?”煦煦小聲地問,要不是喘得沒力氣,早就拔腿開溜了。
“她說,我的施力點不對。”
“哽?”
“我應該踩你的屁股,這樣方便使力,帶子才拉得緊。”蜜月雙手用力扯,腳則往渾圓的粉臀踩下去——
慘叫聲在暮色中響起,餘音繞樑。
白色的宮殿型建築,在特殊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金碧輝煌。巨幅的壁畫、精緻的石雕、五彩繽紛的噴水池,都讓人目不暇給。
走道兩旁擺滿鮮花,穿著華麗的男女,魚貫走入飯店內。
今晚,新飯店落成,原企業主擴大經營版圖,在此大開宴席,宴請各界人士,場面十分熱鬧。
每個進入飯店的人,都打扮得雍容華貴,在門前交給接待生一朵粉紅玫瑰,從容走入會場。
煦煦觀察了一會兒,總算明白,那朵花就是賓客們的入門證件。她正在煩惱,自個兒沒有請帖,不好混進去,沒想到宴會主人浪漫得很,讓賓客持著粉紅玫瑰,就能夠進場。
她彎下腰,雙手在花籃裡亂摸,半晌後找到一支粉紅玫瑰。
“太好了。”煦煦喃喃自語,很緩慢很緩慢地直起身子。雖然動作慢得媲美中風的烏龜,眼前還是浮現一層紅霧。
她動作僵硬了五秒,等待昏眩消失。
白色大理石階梯上,賓客陸續進場,煦煦鼓足勇氣,插入行進的人群中,兩個男人被插了隊,先是一愣。
“小姐,你——”
煦煦回過頭,美麗的五官讓人驚豔,繽紛的霓虹在髮間閃爍,暗紅色的貼身禮服,更是勾勒出最完美的曲線,禮服外的香肩跟裸臂,看來細緻而滑嫩。
她等著對方說話,那兩個男人卻嘴半開、眼發直,看得呆了。
“有事嗎?”她急著要溜進會場。
兩個男人呆滯地搖頭,別說是抱怨了,連姓啥名啥都忘光了,直盯著煦煦,口水流了三尺長。
得不到答案,煦煦香肩一聳,逕自走向接待處,努力保持鎮定,將粉紅玫瑰交給接待生。雖然姿態優雅,禮服下的腿兒,卻抖個不停,緊張極了。
她忐忑地懷疑,要是露出馬腳,會不會被接待生踹出去?
某種詭異的感覺,讓她打了個寒顫。說不上那是什麼感覺,打從她出現在水銀燈光下起,就牢牢地盯住她。
她覺得有些冷,卻也有些熱,雖然沒被觸控,肌膚卻有些酥麻刺癢,彷佛有某個危險的動物,在黑暗的角落,一瞬也不瞬地望著她——
煦煦左看看右看看,沒發現不對勁,彎彎的眉頭擰在一塊兒。
怎麼了?是她作賊心虛,還是太敏感了?
接待生接過粉紅玫瑰,檢視花莖,詫異地抬起頭來。
“請出示您的請帖。”對方靠過來,如臨大敵,好臉色早已消失不見。
“有啊,不就在你手上?”她力持鎮定,表情有些僵硬,還想靠那支摸來的粉紅玫瑰矇混過去。
“這不是請帖。”接待生臉色沈了下來,揮動手中的玫瑰花。
只是一個動作,兩個人高馬大的便衣守衛,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一左一右把她架住。兩個大男人的挾持,讓她腳尖懸空,無奈地晃啊晃。
“喔,這樣嗎?”煦煦小聲地回答,露出僵硬的微笑。
不就都是花嗎?難道他們在花裡動手腳?還是他們跟花店掛勾,非那間花店的花不能當請帖?
糟糕了,出師未捷先被逮。嗚嗚,莫非她跟那些高階料理註定無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