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還沒跟那勞什子散仙說完,小仙的事有那麼要緊嗎!
然後他瞧見,一個絨球從小徑邊的草叢裡鑽了出來。
小風生獸踏上石板道兒,試了試陽光下石板表面的溫度,隨後歡脫地一路小跑,往院門這邊來。
龍公子瞧著它,待它要進門的時候,突然腳下一動,用足面擋住小風生獸的去路。
風生獸愣了一下,衝他露出細小的牙齒作為威脅,隨後趾高氣昂地往內去。
龍公子低頭,悶不吭聲地用腳尖把它撥了個跟斗。
“咿呦呦!”小風生獸不滿地大叫起來,一口咬住龍公子鞋頭,前爪將其抱住,後爪又踹又撓。
龍公子靜靜地盯著它。
突然……
仙草童子正與幾個小龍仔玩得開心,卻驟然見到一個可怕的場景,他立刻給嚇得摔倒在地。
“哇啊!”
“怎麼了?”眾小童圍上前來。
仙草指著天空,道:“我、我方才見一條長龍盤踞在那邊的院子上空,衝著地上凶神惡煞地張牙舞爪!”
與此同時,幾隻路過的海鳥也給嚇落了地,好半晌才回過神,驚恐萬狀地飛走。
眾小龍轉頭四處檢視,不見有何異狀,紛紛表示一定是仙草眼花。
仙草揉揉眼睛,唔了一聲,或許真是自己看錯了。
此時,龍公子正得意地望著小風生獸。
後者被嚇得毛色雪白,哆嗦著放開它抱住的那隻鞋子,驚叫一聲,一溜煙逃走,鑽進草叢裡不見蹤影。
“哼。”
龍公子拾起鞋子穿上,神采飛揚地回內院去了。
不久,景善若也送走了真公,慢慢地回到居處去。
她對剛睡醒的龍公子道:“昱,你怎麼走得那樣快?”
龍公子自然不會說出實情,便答道:“那散仙身上有傷藥氣味,嗅著難受。”
“哦,也對。委屈夫君了。”景善若點頭,體貼地湊上前,吻了吻他的臉,道,“真公後來也說他身上有傷……那藥味兒沒燻著你吧?”
龍公子沒應聲,只轉首與她親暱。
景善若忽然想起一事:“啊,那平常我服的藥,氣味豈不是更……”
“無妨。是夫人用的藥,就無妨。”龍公子淡淡地說。
景善若笑笑,偎著他躺下。
她輕聲說:“你還記得那假冒我、在景家裡住過一陣子的女子麼?”
龍公子唔了一聲。
“她是道經所煉的氣,對不對?”景善若略轉首,道,“真公說,這回在豆芽的教壇內,他又遇見了那女子。對方還被豆芽尊崇為聖女什麼的,與豆芽狀甚親密,形同愛侶……唉呀!”
她還沒說完呢,就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等反應過來,便發現自己已經被龍公子壓在身下了。
“昱?”她輕喚。
龍公子面無表情道:“你莫要說了。”
“怎麼了?”景善若抬手摸摸他的臉。
龍公子避開她的手指,憤然道:“--什麼愛侶不愛侶,那女子,生得可是你的模樣!”
景善若一愣,隨即笑起來:“生得與我一樣又如何,總歸不是我呀!”
“……”自知理屈,龍公子不吭聲,翻身躺下。
景善若抱住他,撒嬌道:“你聽我繼續往下講嘛。”
龍公子的耳朵動了動,以示自己聽著呢。
景善若就告訴他,真公等人與關遊動起手來,那名所謂新教聖女的女子在側看得焦急,見關遊有危險,急忙上前,誰知就被玄洲島之人傷著了。
女子倒地之後,不待關游去扶她起來,便已化作一縷青煙,消失得無蹤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