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身子不住地顫抖著卻又極力維持著自己的形象。
流醉清楚,莫說是恢復了蒼曜記憶的蒼曜即便是瀾零都絕不會對一個普通人輕易生出殺意,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就是這個杜君言本身有問題了。
上前兩步走到瀾零身側,伸出手來拽住對方的,無言的安撫。這麼一條人命他是不看在眼中的,弱肉強食的道理他比誰都清楚,對於所謂的生命真諦他看得更是透徹無比。
他只是不想在這裡惹上什麼麻煩而已,流醉無奈地皺了皺眉,從剛剛他就發現了這杜君言的家世想必不一般,也是他的疏忽忘了易容,怕是麻煩會自己找上門來啊!
瀾零抿緊了唇低下頭去反手握住流醉的,冷哼一聲後對站在一旁的離司說道:“離司,送客!”
這雅間是他們包下的,於杜君言而言他也確實是個不請自來的客人。
離司恭敬地對瀾零行了一禮,面上似笑非笑,抬腳走到杜君言身旁,距離不會太近,一舉一動都表現地是大家風範,“杜公子,請吧。”
瀾零稍稍斂去殺氣,這杜君言的臉色也好看了一些,冷靜下來後怎麼看這幾個人的身份都不像是一般人,先不說其他三個怎麼樣,單單這個奴才表現出來的就算是他們府上訓練出來的家奴也絕對比不上。
這些當然也是離司有意讓他知道的,只要他足夠聰明就知道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而杜君言也沒讓他失望,那雙滴溜溜轉悠的眼,一看就知道在打著算盤了。
緩過氣的杜君言臉色儘管不如先前好看,不缺胳膊斷腿兒的也算是命大,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從小被寵壞的脾氣卻容不得這麼被人看輕。明知道自己再多言會招來殺身之禍,杜君言還是抬眼看向流醉,一臉的迷醉之色。
“公子既然今日多有不便小生也就不叨擾了,改日再來拜會!”聲音擲地有聲,臨轉身前還若有若無地瞥了瀾零一眼,眼中隱有怨毒之色。
瀾零身上一寒,手掌的力道也加大,看在流醉眼中是又急又怒。心見裡自然是向著瀾零的,若不是怕會麻煩纏身在梧州都不自在,流醉絕不會容得那杜君言如此囂張!
看著那個書生的身影完全消失,瀾零身上的冰寒之氣才少了一些,放鬆了手中的力道,一臉歉意地低頭看向流醉,他剛剛確實衝動了些。
流醉搖了搖頭,表示無礙,拉著瀾零重新回到椅子上坐下,兩人的手一直都沒有放開。無意間對上炎裴的目光,卻是愣愣地盯著他們牽在一起的手,滿眼哀傷。
暗道這人怕是又想起那寧華修淺了,流醉無奈地嘆口氣也不想太過刺激人,掙開了瀾零的手,然後疑惑地問道:“瀾可是發現了那人有何處不對?”
剛剛流醉那一聲驚呼太過突然瀾零還不覺得如何,如今聽他如此稱呼心底頓時泛起甜意,不過綜合了瀾零和蒼曜的記憶,屬於蒼曜的那一半就覺得不舒服起來。
將這些小別扭壓下,瀾零整了整臉色,然後冷哼一聲說道:“不知道誰家裡養出來的表裡不一的紈絝子弟,手底下倒是黑的很。”
說完,右手手指一彈,頓時一道銀光閃過,瀾零正對著的那面牆上已經釘上了一枚極細的銀針,雖然細但卻長,通體呈現墨藍色,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爍著光華。
不用說就知道這枚銀針身上塗著某種藥物,想來也決計不會是補藥!瀾零的臉黑的跟鍋底似的,那小子竟然當著自己的面就想對醉兒用這不入流的手段!
“離司,去查查,這東西是什麼,還有剛剛那人的身份。”平淡無波的話一點情緒都沒有,在場的人卻是都聽出來了他的殺意。
離司應了一聲,小心翼翼地從牆上將銀針取下顧自去了。
一直在飲著茶水,像是在喝酒一樣的炎裴突然出聲笑道:“不愧是七皇子,一入民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