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太過順利吧!
張了張嘴,滄泠本想將自己所擔心的事跟流醉說一下,卻又覺得自己似乎是小題大做了,如果人家根本就沒有那種心思,他這麼說,豈不是挑撥瀾零跟流醉的感情麼!
想到這裡,滄泠也只能皺緊了一張俊臉,古怪的目光始終停留在流醉身上,雙目無神,心思早就不知溜到何處去了!
流醉不解地看了他一眼,以為他還要提點幾句,等到最後卻見滄泠用十分悲哀的眼神看了自己一眼,然後扭過頭去顧自嘆息著,古怪至極!
離司站在流醉身後,這時候俯身問道:“七殿下,可要奴才同行?此去寧華,一路奔波,有奴才跟隨左右,也會方便許多的。”
流醉抬頭看了離司一眼,這人果然不是一般的奴才。說的這些話,字裡行間的,只是為了主子想,表達的方式也不會惹人反感,心中甚為高興。
有這麼一個知情識趣的奴才跟著,想來這一路會輕鬆很多!流醉點了點頭,便應允了離司的請求。
滄泠終究還是一個人陷入了糾結中,跟流醉告別後離開了“蒼瀾宮”,其他的人的事,何須他來操心呢?想到此處,滄泠又變得豁達起來,回自己的住處去跟慕容舜報平安去了!
手邊上有離司這麼一個稱得上是萬能的總管,出行要準備的事務,早就無需流醉自己費心了。
將它們都交給離司打理,流醉寸步不離地守著瀾零,見他的傷處又流出鮮血,便給他換上林老御醫的藥膏,然後就是補血藥往嘴裡塞。
只是一個晚上的功夫,不光瀾零就是流醉,似乎都瘦了一大圈。眼看瀾零的情況越來越危險,流醉的心情也越來越陰沉。
只剩下九天的時間,並非爭分奪秒就能輕而易舉辦得到的,流醉擔憂地一夜沒睡,等到天亮將瀾零抬到準備好的馬車上,身邊跟著離司和幾個侍衛,暗中還有秦禮、蔚染兩位將軍帶領的官兵護駕,一行人悄悄地出了離殤皇宮!
在離殤生活了十六個年頭,即便是離殤的景色,流醉都未曾將之全部收歸眼底,此次的寧華之行,也算是一次新奇的遊歷了!
可惜這次是為了瀾零的傷,流醉也沒了欣賞美景的念頭,一路上只顧著趕路,車馬勞頓、晝夜不歇!
流醉看過不少關於五國曆史的書籍,大多還是源自三歲之前在宮裡偷看到的。繁雜的事情也記得不甚清楚了,不過五國的面積都不是怎麼很大,這一點流醉卻是清楚的。
也正是因此,流醉對於十日之內尋到至純之火救醒瀾零,才會有點把握。否則,他大概也已經絕了生存的念頭了吧!
第五天傍晚時分,流醉他們的馬車已經來到了寧華國邊境小城越州的城牆下,掀開布簾仰望著頭頂上高大的城樓,流醉的心劇烈地跳動著。
重新將臉色蒼白,依然昏睡的瀾零抱在懷中,“父皇,我們終於到達寧華了!”
既然要扮作商賈,那自然得要有貨物。緊跟在流醉他們馬車後面的,是十來個身材健壯的青年男子,穿著粗布衣衫,手裡牽著韁繩,馬上馱著沉重的貨物,大多是些藥材之類的,而這些都是離司一手置辦的。
將懷裡揣著的通商的文書交給城門看守仔細檢視一番,又是賠笑,又是給了些好處,看守這才揮手讓流醉他們進了越州城門。
走到偏僻處,離司掀開布簾伸進頭來,對流醉說道:“少爺,這越州距離寧華的都城華城也就不到一天的路程了,今晚我們就找處客棧休息吧!”
流醉也明白離司的意思,養精蓄銳也是必須的,當下點了點頭,吩咐離司一切照他的意思去辦,“離司,出門在外,一切從簡。”
離司躬了躬身,“奴才明白,少爺放心!”
越州是寧華的邊城,所以裡面大多就是往來的五國的商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