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族族長過來了。”
流醉睨著他,這算是早有打算麼?然後再看了眼他左臂的傷處,這就是自作自受?!
瀾零對他怪異的眼神深感吃不消,做出一副難過不已的樣子,“醉兒,扶我進去吧?”
流醉冷著一張臉,攙住瀾零的動作卻是溫柔的不行。因此,瀾零狡黠地笑著,好不得意的樣子。
離司果真請來了四族族長,而漣清四人,在看清“蒼瀾宮”裡的局勢時,臉色完全是漆黑一片!
“吾等救駕來遲,陛下恕罪!”齊刷刷地四人跪在了瀾零跟前,瀾零左臂的傷口更是讓四人愧疚難當。
瀾零卻是不在意地擺手,“四位族長言重了,今晚之事,事發突然。四位族長久居宮外,哪能護得周全?孤讓離司請四位組長來此,便是為了那行兇之人!”
蓮清抬頭看了眼平安無事的流醉,這些日子為了安排與茗王府對陣的事務,又是避嫌,他才沒有來探望自己這個外孫,不過看來他已經安好了。
目光轉向瀾零,“陛下,茗曄目無上主,膽敢行兇,我等請命將之捉拿正法!”
瀾零對蓮清的“知情識趣”還是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讓四人起身。“四位族長應該也已參看孤給你們的書信了,茗王府中機關重重,更是養了不少的邪惡之物,此行定是兇險萬分啊!”
蓮清自然也曉得瀾零所指書信為何,想起那茗王府中所傳,血腥古怪之物,心底也是沒有底氣的。
只是四族的威名此刻佔據了上風,這可不能敗壞在自己手上!“陛下放心,吾等定然幸不辱命!”
瀾零擺了擺手,“蓮族長莫急,時機難得,自然以萬全之策為重,孤也不敢置四族生死為無物!明日爾等攜胤跟滄泠一同前往,勢必活捉茗家老兒!”
“吾等謹遵聖命!”蓮清四人,再加上一旁站著的胤,紛紛下跪。至於還在外面與黑衣人首領對打的滄泠,又哪裡敢反駁瀾零的命令?
一切安排妥當,外面的人也無需自己擔憂,瀾零鬆了口氣的同時,才發現自己的後背早就被冷汗浸溼,眼前更是模糊一片,再也堅持不住,暈了過去!
流醉只覺得手中一鬆,一臉蒼白的瀾零便往後仰去,看他閉著眼十分痛苦的表情,心中頓時一陣慌亂!
“父皇!”急忙扯住瀾零的手,急聲喚道。
離司早就急得滿頭大汗,扯著嗓子往外面跑去,“快傳御醫!!快點傳御醫!!”
蓮清四人顯然也沒料到瀾零居然受傷如此之重,急忙圍了過來,“陛下他這是被何人所傷?”
流醉感覺到了瀾零的脈搏,雖然並不穩定,卻也稍微安心。聽到蓮清的話,轉過頭看向他。
“外公可聽說過‘血仇煞’?”流醉不確定地問道,瀾零並不想跟他說清自己受傷的後果,不知蓮清他們是否知曉。
蓮清聽罷,先是一陣迷茫,然後看向其他三人,接著四人的臉色立刻變得慘白!
“殿下的意思是,陛下是被那邪惡之物所傷?”蓮清的聲音有些顫抖,一聽便知他定然知道些什麼。
流醉心頭急跳,咬緊了牙點了點頭,“是的……”
蓮清身體微顫,狠狠地吸了口氣,“據典籍所傳,‘血仇煞’因其由無數人血注入童屍所制,怨氣驚人。若是控制它來攻擊他人,所傷皆是稱為中‘煞’,如非沒有至純之火,十日之內,定會由傷處起全身發臭,吸進全身血液,潰敗而亡!”
流醉眼前一黑,幾欲昏厥。原來這人,竟是在忍受著這樣的痛苦麼?擔憂的目光移到瀾零身上,只覺得神思恍惚,再沒了其他感覺。
本來躺在裡面軟榻上的花玲聽到了蓮清等人的話,也顧不得靜心恢復了,急忙從裡面走了出來,從後面撐住了流醉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