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豪傑,也不是朝堂之上個個自命不凡的利慾之徒,他們求的不多卻是最實在的那些。上位者的爭逐他們不關心,瀾零的話無疑是說到了他們心坎裡去了。
底下聲音越來越響,原本顯得木訥的一張張臉上,此刻也是帶上了許多興奮之情,冷漠的眼眸中也是閃動著亮光,仰高了脖子隨著瀾零的動作而目不轉睛地看著。
瀾零深吸了一口氣,抬眼看向底下那些人,原本的冷漠也因此刻強裝出來的豪情而生出幾分真意。說不得他這是在做戲還是講的心裡話,不論是別人還是他自己,似乎都被牽著走了。
“三公主流霜,便是受了那些人的控制,刺殺五皇子、六皇子,這些便是皇室的醜聞。到底是孤的孩子,孤無法將此昭告天下,她做的這些事,便是沒有自己的思維,也無法推脫她犯下的罪孽,孤代我兒給離殤百姓一拜!”
說著已經雙手抱拳,腰身一彎,向著木臺下面的人拜去。
不過他想拜,也得有人敢受這一拜才行。原本呆呆地站在下面的人,聽到瀾零的話,又看到他的動作,反射性的已經忙著向四周退去。一時間人仰馬翻,退不迭的,只能一臉驚恐的雙膝跪地地癱軟在地上額頭緊貼著地面,連看都不敢看。
原本跟著瀾零他們坐下來的官員們,包括林青躍在內的,看到瀾零都站起身來了,他們哪裡還敢坐著。如今空蕩蕩的一排椅子前面,站著羅城的上位者。
流醉抿緊了唇,眉頭輕蹙,瀾零說的那些話,從其中顯露出來的感情,他聽得分明。暗想父皇他並不像他自己認為的那般對離殤的事渾然不在意,起碼對於離殤的子民他絕對做不到冷血無情。
一切都在瀾零的計劃之內,百姓的反應讓他十分滿意。終於,彎著的腰身緩緩地恢復成了筆直,而就在這一瞬間,一道亮銀色的劍光從遠處飛快地向著瀾零射來,那角度分明是衝著他的心臟而來!
“保護陛下!”原本站在一旁像是木頭樁子一般的侍衛們飛快地反應過來,手中靈劍化出,身形閃動,下一刻,瀾零身前已經出現了一道人牆。
侍衛們的動作不慢,那道劍光的速度卻是更快,這出手之人靈術修為顯然是在眾人之上!不過若是被人就這麼暗算了,那麼瀾零也當不起離殤帝君之名了。
銀灰色的波紋屏障在身前攤開,身形急退,雙掌結印,不斷勾畫的手指切出一道道的結界絲線,層層地將那道劍光所包裹的東西給編織到了其中。
腳下不動,動了便是敗了,此時此刻,容不得一點分神旁顧。瀾零臉上並未見得如何慌張,甚至還帶著幾分剛剛激動下散發出來的愧疚和憤然,面對手中能刺穿他心臟的利器,也是輕鬆之極。
便在瀾零手中的結界對上那道劍光的時候,從眼前閃過水藍色的身影,原本站在他身後的流醉,早已經向著發出這劍光的人衝了過去。旁人或許沒有發現什麼,一直都在分神關注著周圍情況的流醉,卻是看得分明。
並不擔心瀾零這裡的情況,他知道眼下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身後傳來風聲,那是胤帶著銘向他追來的聲音。
瀾零手中漸漸掌控住的東西卻是件稀罕的東西,一柄亮銀色的短匕首。古樸無華的外表,鋒利冷寒的刀鋒,便是瀾零也絕不會懷疑被這東西刺中了,絕非流血那麼簡單。
手指微動握住匕首的柄,瀾零隨手挽了個劍花,亮銀色的光輝映著灼灼的日光,奪目又陰寒!
這片大陸上,能夠修習靈術的,本身就可以聚集靈力化出兵刃使用,這種精鐵所制的武器,自然不是修行之人會用得著的東西。不過,瀾零卻清楚地從這柄匕首身上得出了淡淡的靈力氣息,發出它的人,分明是藉助了靈力。
舉目看向流醉他們的身影,三人一驚追到了一座房屋前,就在這個時候,數道黑影從窗